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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
談什麼?
俞心不覺得李一卿和自己有多熟。
實際上,他們也並沒有什麼好談的。
除了關於林非軼的事情。
思及此,俞心不由得有些牴觸。他抬眼望向李一卿,禮貌地用疏離拒絕的語調問道:「啊,這位同學,抱歉呀,你是有什麼事找我嗎?」
李一卿沒想到俞心竟然沒有立刻答應。他臉上的笑容微微垮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點。幾乎是瞬間,他就良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的確有些事情。」他小幅度地點了下頭,「不知道你方便借一步說嗎?」
俞心瞥了一眼四周。學生辦事處的牆壁隔音似乎並不好,隱隱能聽到別的辦公室裡傳來的交談聲。而他們剛剛的對話,在安靜空曠的走廊上聽起來格外明顯。
「那同學,去樓梯間可以嗎?」俞心詢問道。
就在學生辦事處的大樓裡,這裡到處都有監控,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當然沒問題。」李一卿一副十分大度自然的模樣。
兩人移步至樓梯間。
不知道是不是俞心的錯覺,樓梯間裡似乎變得更加悶熱了。
他們剛停下腳步,李一卿臉上那禮貌又矜持的笑容就微妙地變化了些許。俞心也微妙地捕捉到了這份變化。他的笑容裡,禮貌一點點地褪去,另一種也許能被稱之為高高在上,又或者是居高臨下的表情逐漸佔據了上風。
「同學,想必你應該猜到了。」李一卿就用這種居高臨下的表情看著俞心,「我來找你,是因為阿軼的事情。」
……阿軼。
俞心也不知道為什麼李一卿老是用這個過分親暱熟稔的方式來稱呼林非軼。
讓俞心莫名覺得有些不舒服。
按林非軼所說的、以及所表現的樣子來看,他和李一卿的關係似乎並沒有那麼好。但李一卿卻至始至終都以一種非常貼近的方法,表現自己和林非軼其實一直都非常熟悉。
很割裂。
「所以,是什麼事呢?」俞心望著李一卿,問。
李一卿卻是笑了一聲。
「我和阿軼是高中同學。」他無視掉了俞心的提問,自顧自地說道,「西交區的西交國際交流學校,聽過嗎?」
顯然是沒有的。
俞心默默無言。
這學校的名字,和他父親和繼母砸鍋賣鐵讓他的繼弟去上的學校,起名方式有異曲同工之妙。一聽就是學費昂貴的私立高中。
「分科之前我和阿軼就是同學。」李一卿繼續說道,「高中的時候,他成績就很不錯。那個時候我們在前後桌,我還經常問他要作業抄。」
「我們課餘活動還挺多。放學的時候,我,還有阿軼,還有他的髮小——你知道他發小的名字嗎?他們小學的時候就認識了,一直到現在也是很好的朋友。他的髮小家就在我家隔壁,經常看到他們一起相約出行。」
「我們幾個人經常一起……可以說是聚會,也可以說是出遊吧。」李一卿嘴角帶笑,說著毫不相關的話題,繞來繞去,就是不肯和盤托出自己的真實目的,「高一寒假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法國的雪場滑雪,阿軼之前不怎麼玩這個,但是上手也非常快——沒多久就比我們滑得好多了。」
「他的馬術課很厲害,聽說在馬場裡還有一匹屬於他的馬,棗紅色的,叫安潔莉卡。高中三年,他的馬術課成績一直都是拔尖的。」
「你應該也能想像到,林非軼這樣的人,高中的時候肯定很受歡迎。」
李一卿的笑容更大了,但目光卻有種玩味的冷漠感。
「光就我知道的,班裡的,學校裡的,校外的,很多女生都追過他。」他慢悠悠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