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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太子體弱活不了太久,陛下膝下無子,後宮嬪妃又多年無出,為了穩固朝局民心,日後理應要從宗室子弟當中過繼一位擔任儲君之位……
而若論親疏,敬王與當今陛下為一母所出,敬王世子或可成為人選之一。
這些固然是無法置於明面之上的說法,但也不是全無可能。
會不會是近來榮貴妃有孕的訊息傳出,讓原本抱此希望的敬王世子情急醉酒之下失去理智,做出了衝動之事?
官員們心中這般想著,正當眼下太子猝然薨逝,又見敬王世子一副不安慌亂的模樣,便有悲憤的文臣語含揣測地將想法說了出來。
敬王世子聽得愈發慌了。
他承認……他曾經確實盼著太子能早些死了乾淨!
太子死了,他說不準真有機會取而代之……
可這種盼望,僅僅只限於在心中嘀咕幾句而已,再大膽些,便是燒燒香之類……而從不曾想過要為此當真去謀害太子啊!
畢竟人活在世,誰還沒個夢想呢?
就像是人人都盼著能撿金子,可當真撿不到,也總不能就想著去殺人去搶吧!
蒼天可鑑,他當真就只是一個懷揣夢想、卻並不打算為了這個夢想去冒險,只堅定地等著天上能掉餡餅下來,簡稱白日做夢的普通人而已啊——
在眾多目光的注視下,敬王世子言辭急亂地辯解著。
而此時,一名禁軍快步行來。
「卑職在福雲池邊發現了這枚玉佩!」
李吉忙將玉佩接過,呈於慶明帝面前。
慶明帝只看一眼便變了臉色。
這玉佩的制樣,是隻有謝家宗室子弟才能用的——
慶明帝看向敬王世子空空如也的腰間,聲音裡有著剋制的怒氣:「省昌,你的玉佩呢?」
敬王世子下意識地探向自己腰間——
「陛……陛下!」
敬王世子臉上再無絲毫醉態與血色,撲通一聲跪撲下去,驚惶無比地道:「陛下,這定是有人想要栽贓誣陷侄兒啊!」
事到如今,他便是再遲鈍,也意識到了是有人為他設了局,要讓他背上謀害太子的死罪!
「栽贓誣陷……」
慶明帝扶著椅把之上的浮雕,緩緩站起身來,抿緊了唇一刻,凝聲道:「朕自然也希望是如此!」
「……還望陛下查清真相,還侄兒一個清白!」敬王世子儀態全無地哭喊著,口不擇言地道:「入京之前,父王千叮嚀萬囑咐要讓侄兒安分守己,勿要給陛下添麻煩,侄兒一直謹記在心,又怎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又不敢再有絲毫隱瞞地道:「侄兒先前離席,不過是見那替侄兒斟酒的宮女生得貌美,又頻頻向侄兒暗送秋波……侄兒一時醉酒糊塗,才跟著那宮女去了園中……卻根本不曾見到過殿下啊!」
眼下想來,那玉佩未必不是那宮女趁他不備偷去的!
起初他未有將此事說出,為的不過顏面名聲而已,而今性命都要丟了,還管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只是人證物證俱全之下,此時這話反倒像是狡辯的謊言。
慶明帝不知信了多少,看著他道:「不是你做的,朕絕不會容許有人汙衊挑撥,若是你做的,朕亦不會心軟輕饒!來人,將敬王世子帶下去嚴加看管,事情查明之前,不得離開宮中半步——」
許明意看著這一幕,眼神變幻著。
上一世敬王世子應當便是就此被嚴加看管了起來,而不消數日,便傳出了對方對謀害太子之事供認不諱的訊息……
既然已經『親口招認』,接下來的一切處置自然都是理所當然了。
然而眼下她卻漸漸覺得,先前看似做賊心虛的敬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