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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被廢棄了的古道。
路旁的雜草已枯黃,木葉蕭蕭。
蕭十一郎沒有和沈璧君並肩而行,故意落後了兩步。
沈璧君也沒有停下來等他,
現在,危險已過去,傷勢也將愈,他們總算已逃出了魔掌,本該覺得很開心才是,但也不知為什麼,他們的心情反而很沉重!
難道他們覺得又已到了分手的時候? 難道他們就不能不分手?
突然間車馳馬嘶,一輛大車疾馳而來!
蕭十一郎想讓出道路,馬車竟已在他身旁停下!
馬是良駒.漆黑的車身,亮得像鏡子。甚至可以照得出他們黯淡的神情,疲倦而憔悴的臉。
車窗上垂著織錦的簾子。
簾子忽然被掀起,露出了兩張臉,竟是那兩個神秘的老人。
朱衣老人道:“上車吧!”
緣袍老人道:“我們送你一程。”
蕭十一郎遲疑著,道:“不敢勞動。”
朱衣老人道:“一定要送。”
綠袍老人道:“非送不可。”
蕭十一郎道:“為什麼?”
朱衣老人道,“因為你是第一個活著從那裡出來的人。”
綠袍老人道:“也是第一個活著從我眼下走出來的人。”
兩人的面色很冷漠,他們的眼睛裡卻閃動著一種熾熱的光芒。
蕭十一郎第一次感覺到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
他終於笑了笑,拉開了車門。
車廂裡的佈置也正如那山莊裡的屋子,華麗得近於誇張,但無論如何,一個已很疲倦的人坐上去,總是舒服的。
沈璧君卻像是呆子。
她直挺挺地坐著,眼睛瞪著窗外,全身都沒有放鬆。
蕭十一郎也有些不安,因為老人們的眼睛都在眨也不眨的盯著她.
朱衣老人忽然道:‘你這次走了,千萬莫再回來!”
綠袍老人道:“無論為了什麼,都千萬莫再回來!”
蕭十一郎道:‘為什麼?”
朱衣老人目中竟似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道:“因為他根本不是人,是鬼,比鬼還可怕的妖怪,無論誰遇著他,活著都不如死了的好!”
綠袍老人道:“我們說的‘他’是誰,你當然也知道。”
蕭十一郎長長吐出口氣,道:“兩位是什麼人,我現在也知道了。”
朱衣老人道:“你當然會知道,因為以你的武功,當今天下,已沒有第四個人是你的敵手,我們正是其中兩個。”
緣袍老人道:“但我們兩個加起來,也不是他一個人的敵手!”
朱衣老人的嘴角在顫抖,道:“天下絕沒有任何人能接得住他三十招!”
緣袍老人道:“你也許只能接得住他十五招!”
沈璧君咬著嘴唇,幾次想開口,都忍住了。
蕭十一郎沉思著,緩緩道:“也許我已猜出他是誰了。”
朱衣老人道:“你最好不要知道他是誰,只要知道他隨時能殺你,你卻永遠沒法子殺他。”
綠袍老人道:“世上根本就沒有人能殺得死他!”
蕭十一郎道:“兩位莫非已和他交過手?”
朱衣老人沉默了半晌,長嘆道:“否則我們又怎會待在那裡,早上下棋,晚上也下棋……”
綠袍老人道:“你難道以為我們真的那麼喜歡下棋?”
朱衣老人苦笑道:“老實說,現在我一摸到棋子,頭就大了,但除了下棋外,我們還能做什麼?”
綠袍老人道:“二十年來,我們未交過一個朋友,也沒有一個人值得我們交的,只有你…但我們最多隻能送你到路口,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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