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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的一顆星。
這個人真的就是蕭十一郎蕭十一郎來了。
蕭十一郎本是個很不講究衣著的人,有時甚至連襪子都不穿。但現在他身上穿的,卻是質料最高貴的衣服,剪裁得精緻而捨身,衣服是純黑色的,黑得就像是他的脖子一樣。
柔軟貼身的衣服,使得他整個人看來就像是一杆剛煉成的槍,光亮、修長、筆挺。
他的肩並不太寬,腰卻很細,繫著條黑皮腰帶,腰帶上斜插著一柄刀。
一柄形式奇特的短刀,刀鞘竟彷彿是黃金打的,卻鑲著三粒人間少見的黑珍珠。
這麼樣一柄刀,襯著那一身黑衣服,更顯得說不出來的奪目。
除了這柄刀之外,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別的裝飾,卻使得他達個人看來更高貴突出他現在已非常懂得穿衣服。
蕭十一郎本是個很不講究修飾的人,鬍子從來不刮,有時甚至會幾天不洗澡,但現在他的臉卻颳得很乾淨,連指甲都修剪得很整齊,他的頭髮顯然是經過精心梳理的,每一根都梳得很整齊,他的衣服也是筆挺的,從上到下,連一條皺紋都找不到。
風四娘吃驚地看著他,若不是嘴被塞住,現在一定已忍不住要叫了出來,她實在不相信這個人就是她以前認得的那個蕭十一郎,蕭十一郎竟似老了。
除了那柄刀外,冰冰就是他唯一的裝飾,她實在是個男人們引以為榮的女人,她很年輕,非常年輕。
她的面板稍微顯得太蒼白了些,卻使得她看來更嬌弱,她的眼睛也像是孩子般純真明亮,卻又帶著種說不出的憂鬱。
柳蘇州座上的那個女孩子,本已是很少見的美人,但現在跟她一比就好像忽然變俗了。
風四娘忽然發覺她的美竟然是和沈璧君屬於同一類的,只不過她比沈璧君更年輕,更嬌弱。
她也不像沈璧君那麼溫柔,那麼靜。
無論誰都看得出,她是個很驕傲的女人,除了蕭十一郎外,這世上好像已經沒有一個人是值得她多看一眼的,就算別人死在她面前,她也不會多看一眼。
“這就是冰冰。”
沈璧君的心在往下沉。
“為了冰冰。他什麼事都肯做,冰冰若要他挖出你的眼珠子來,他也不會拒絕的。”
沈璧君的手足已冰冷,連她都不能不承認,冰冰實在是個值得男人犧牲一切的女人。
“只有冰冰才配得上蕭十一郎,因為她還年輕,她既沒有嫁過人,也不會為蕭十一郎帶來煩惱。”
沈璧君連心都已冷透,她忽然發覺她本不該來的。
她已決心不讓蕭十一郎再看見她,也不願再為蕭十一郎帶來任何困擾。
“沒有我這麼樣一個人,他活得豈非更幸福愉快得多?
沈璧君用力咬著嘴唇,眼淚己流下面頰。
蕭十一郎知道別人在看他,每個人都在看他,看他的衣服,看他的刀,看他身旁的美人。
他不在乎,他本來一向不喜歡別人注意他的,但現在卻已變了,非但變得完全不在乎,甚至還好像很得意,蕭十一郎竟似已變成了像柳蘇州一樣喜歡炫耀的人。
冰冰的手,還是挽在蕭十一郎臂上,這樣走在大庭廣眾間,無疑是太親密了些。
可是她也不在乎,她雖然在微笑,卻是對著蕭十一郎一個人笑的。她笑得很甜也很驕傲。
她知道這牡丹樓上的光采,已完全被他們搶盡了。
他們走上樓,帶著人群,就像是一個帝王陪著他的皇后走入宮廷。
掌櫃的在前面帶路,滿臉都是巴結的笑容:“那邊還有張靠窗的桌子,大爺先在那裡坐下來,小人去泡壺好茶。”
蕭十一郎微微點了點頭,他並沒有注意聽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