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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倆替小夥伴掬一把同情淚，呵呵笑著背書包找他去。這個點都該動身了，這傢伙今兒這是墨跡啥呢。

孩子找到了自己的愛好持續方式，慢慢變回之前的開朗樂觀，顧言這個當媽的瞧著放心不少。心裡默默祈求體校重組那天趕快到來，總這麼偷偷摸摸的讓人提心弔膽啊!

這廂給大閨女提著心，那廂大隊又來活兒啦。一批下放的知識分子，分河野大隊一個。

事先得了訊息，她一把火燒了牛棚隔出來的小房子。這裡頭養過牲口，還有些漏雨。潮濕氣味難聞。還是重新修一修的好。

剛下完種，大家又開始出義務工修牛棚。一個個奇怪的開口議論，交院大隊剛燒了牛棚，他們這裡咋也起了火。

&ldo;聽說北邊草原上都是拿牛糞當燃料的，這玩意很容易著。不定是誰的煙鍋子漏了火星，把牛糞點著了，這才引的火。&rdo;

&ldo;不是吧？牛糞能當燃料燒？那多臭啊。&rdo;

&ldo;聽說的，我也沒見過啊。不過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南方人是燒柴火做飯的，咱這是燒煤的。你能知道人北邊草原上不能燒牛糞啊？&rdo;

&ldo;稀罕啊，地方大了去了，真是啥稀罕事兒都有。&rdo;

&ldo;不了老話說行萬里路呢，經得多見的廣，有見識。不像你們這些土老帽，一輩子最遠去過縣城。&rdo;

這話引起了眾怒，大家齊齊開口懟他。&ldo;吳老六你不是土老帽啊？自己比誰都土，還敢笑話我們。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東西，也來我們這賣弄。&rdo;

一幫子人收拾著地基，正好顧言過來了。就把剛才的話題拋給了她。

&ldo;草原上是燒牛糞的。&rdo;

&ldo;主任你咋知道的？省城雖說靠北，可也不到草原吧？&rdo;

&ldo;聽李仲夏說的，他去過草原。&rdo;

&ldo;哦!&rdo;好奇的男人們低低應一聲。&ldo;還是仲夏啊!見多識廣就是比咱強。&rdo;

&ldo;那當然，人家原來可是大幹部。&rdo;

泥草房很快重建完畢，顧言去公社拉尿素的時候順帶捎回了下方的男人。聽說是什麼大學的教授，四五十歲的年紀，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斯斯文文的樣子。

趕著馬車走到半路，顧言轉身遞給男人一個餅子。男人滿臉驚訝，望著她不知該如何是好。自從一路下，有多長時間沒人給過他好臉了？更別說還給他吃的。

&ldo;拿著吧，時間這麼晚，肯定餓了。&rdo;

&ldo;……謝謝。&rdo;

猶豫了一下，男人還是選擇相信她，接受了她的好意。就著水壺的涼水，吃了一個雜糧餅子。原以為會很硬很粗糙，結果吃到嘴裡意外的香甜細膩，比白麵的都好吃。

將人帶到草屋，顧言幫他一起把行禮拿下來。&ldo;這裡有鍋，你平時自己做飯吃。明天我來領你去上工，這幾天剛下種沒多少活兒。拔草而已，沒什麼難的。&rdo;

&ldo;謝謝。&rdo;

&ldo;沒事。有什麼需要的你就找我，背著點兒人就行。&rdo;

男人點頭，多少日子以來露出了第一個微笑。

翌日，顧言把人安排到一塊兒一畝多大的地塊兒。這兒剛種下穀子，還沒有發芽呢。不怕他五穀不分把苗拔了。

社員們啥都不懂，只周圍的環境讓人知道這些人不敢接近，否則要帶害。是以一個個都離的遠遠的，一個湊近說話的都沒有。

晚上下工，男人發現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