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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洗頭髮時,她才發現原主腦袋上居然有倆大包。不用說,肯定是之前被打的,根本就沒消下去。這女人越來越傻,或許跟這不無關係?
胡思亂想一通,用吹風吹乾頭髮重又炸紮起來。給倆閨女紮了簡單的倆小辮,孩子從來都是攏到一起拿布條栓到一起,冷不丁編了辮子,美的拿著鏡子反覆的照。
&ldo;好看,媽媽手好巧。&rdo;
就一個麻花辮而已,孩子也能高興成這樣。原主真是對這倆太不上心了,一天天的稍微抽點空關心一下也不至於讓孩子如此自卑。
&ldo;以後媽媽天天給你們編辮子。&rdo;
&ldo;好。&rdo;
&ldo;不用了,媽媽教教我,我學的很快的。&rdo;
&ldo;好,小花學會了幫姐姐編。&rdo;
這什麼破名字,實在夠省腦漿。不過如今的農村都這樣,她嘆口氣也就不再糾結。七歲了,等上學後她再給取大名就好。
娘仨折騰一番,時間已到晚飯的點兒。倆孩子不用大人吩咐,倒了水後端著掉了漆的搪瓷缸子去了食堂。
顧言在屋裡善後,用過的物品清洗乾淨摞到一起收入空間,再將窗戶上的遮光布摘下來,晚上用的時候再掛。
趁著沒人,她把今兒換的小被子拿出來拆開換了內芯。板結的棉花換成柔軟的絲綿,外頭依然用舊的被面包住,用針線縫到一起。
她之前可沒做過針線活兒,不過這種簡單的直線本就不難,再加上原身的記憶,倒是難不倒她。縫了沒兩針,倆孩子端著搪瓷缸子回來了。
&ldo;媽,媽,我剛才看到我爹從老李家出來,上了廁所又進去了。&rdo;
下雨天打媳婦,顧言想起來他還有一惡習‐‐賭博。農村本就沒多少收入,賭資基本上就是糧食。可越是沒有它才越珍貴,自留地裡三瓜倆菜的可是賴以活命的東西,這傢伙也給拿去賭。若是輸了,輸了好啊,反正這些東西也進不了她們娘仨的肚子。
&ldo;別管他,咱吃咱的。&rdo;
晚飯是稀粥。說是稀粥那可是真稀啊。顧言拿勺子分的時候吐槽:還沒後世的麵湯稠,這玩意吃下肚一泡尿就沒了吧。
照樣是三個半碗,她這才發現不對。&ldo;咱娘仨,這飯也太少了吧?&rdo;
倆孩子互相瞅瞅,回頭用一模一樣的眼神望著她。磕巴了幾下,老大開口給她解惑。
&ldo;你……你的那份在奶奶那邊。&rdo;
一句話說的顧言半天沒緩過來。仔細搜尋記憶,關於這的居然一點兒沒有。這傻老孃們,自己的飯被婆婆扣下,她居然分倆閨女的。見過欺軟怕硬的,她顧言沒見過如此欺軟怕硬的。
好,好的很啊!還敢叫囂著要趕我,姑奶奶先把自己的口糧要回來再說。把搪瓷缸的飯倒入粗瓷碗中,她拿著空缸子抬腳去了堂屋。倆孩子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後,細心謹慎的老二還閉上了自家屋門,拉上門栓以防小偷。
至於這一個院裡還得防賊,這賊是誰那是明擺著的。外人偷了東西,被逮著得批評教育賠償回來,反倒是自家人偷了,那真是沒地說理。
堂屋的飯也是剛打回來,一大家子除了韓老二,一個個全都在。每人除了食堂的稀粥,手裡還有個煮土豆。
好嘛,背著我們加小灶。顧言也不多說,端起八仙桌上那大半缸子稀粥倒到了自己的缸子裡,然後轉身就走。加小灶嘛,誰不會似的。姑奶奶要沒有肯定得爭一爭,不過如今這情況就免了,吵架也是費體力的。她忽然間挺個大肚子挺累,有那閒工夫不如多改改衣裳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