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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自卑膽小的孩子是需要鼓勵的。她這話一出口，孩子興奮的小臉都紅了。羞澀的咬著嘴唇，大眼睛裡亮晶晶的好似落入了一顆顆小星星。

&ldo;媽媽才聰明。&rdo;

瞅瞅四下無人，她從兜裡（空間）掏出三個鄉巴佬雞蛋，遞給她們一人一個。

&ldo;媽，這是啥？&rdo;

&ldo;媽，你這是從哪兒拿出來的？&rdo;

&ldo;雞蛋。&rdo;她率先咬了一口。露出陶醉的真香表情&ldo;趕快吃。媽媽前天被一個白鬍子老爺爺教了變戲法，這是從別的地方變出來的。&rdo;

&ldo;媽媽好厲害。&rdo;老大瞪圓了大眼睛。

&ldo;這雞蛋真好吃。&rdo;老二已經咬了一口。

&ldo;不許……&rdo;

&ldo;不許告訴別人，我知道。變戲法算是神婆了，讓別人知道了會被開大會的。&rdo;

短短不到一天時間，膽小的老二已經顯露聰明的一面。這回換老大跟著猛點頭。同時對媽媽這變戲法的本事嚮往不已。

第5章 第五章

泥土路雖不好走，不過路程並不遠，娘仨半小時左右站到了公社的大街上。一溜八間房子的大供銷社，比他們大隊的大的多。

韓家小姐妹倆這是第一次來公社，對這土不拉幾的供銷社和糧油站羨慕不已。倆人合力提著媽媽變戲法變出來的一籃子雞蛋，跟著她走進了供銷社的大門。

&ldo;同志，雞蛋咋換？&rdo;

副食櫃檯裡一個中年男人聞聲抬起頭來，&ldo;一斤換三斤鹽或者半斤豬油，今兒沒肉了，沒法換。&rdo;

這小地方，肉供應的少，基本沒貨。大家拿雞蛋換的最多的就是鹽，一家也餵不了幾隻雞，都省下還要換籮筐、炕蓆、木桶之類的生活用品。

&ldo;可以換成工業卷和錢嗎？&rdo;

男人好像看傻子一樣的瞅她。心道：換工業卷和錢你不去黑市，或者偷摸的挨家挨戶去問，跑這供銷社來，你是不是缺心眼？

&ldo;……不行。&rdo;

這傢伙不僅臉黑，語氣更硬。氣的顧言肝疼。他媽的，姑奶奶的東西全是跨時代的不能拿出來，否則還缺你這仨瓜倆棗。不換就不換，有什麼了不起。

她一生氣，抬腿就出了供銷社。倆孩子緊緊的跟在後頭。小姐倆今兒吃的好東西不少，嘴裡還有雞蛋的香味，那是不餓也不饞，只管跟著媽媽幹活兒。

站在這灰頭土臉的大街上，她不禁有些洩氣。記憶裡就是拿雞蛋換東西，可人家沒有她要的，這下她該怎麼辦？提著手裡的袋子，她是真發愁。

倆孩子自小養成的習慣，最會看人眉眼高低。此時看她肅著臉好像不高興，倆人站在她身後默不作聲，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天空依舊陰沉沉的，不過已經停了雨滴，路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一個中年女人從供銷社出來暗暗瞅他們一眼，走出好幾米後又折回來。左右瞅瞅小聲的靠近她。

&ldo;小孩的舊衣裳換不？&rdo;女人看她楞的沒吭聲，瞅瞅她身後倆衣衫單薄的孩子小聲的嘟囔&ldo;不換算了。其實都是好東西，我們大伯哥在大城市當領導，我家男人去年去拿回來的。可惜家裡沒這麼小的孩子，不然我可捨不得換。&rdo;

&ldo;換。&rdo;趕快拉住女人的手，她笑笑從神遊天外中收回心神。&ldo;舊衣裳舊被子都換。&rdo;

每逢趕集都有賣估衣的，其實就是二手甚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