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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發什麼瘋?」書房裡杯子碎地的聲音格外清晰,門外眾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無論是安德烈還是這個還沒有交出所有實權的大家長,他們都得罪不起。
面容疲憊的老人頹然坐在椅子上,對面的金髮青年反而輕輕笑了笑,不徐不急地撿起地上的碎渣:「您何必這麼生氣。」他語氣溫和地開玩笑:「要知道家裡可沒有醫院的急救條件好。」
書房裡靜靜地,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敲門。
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努力平復了呼吸:「你短短半個月內接連對卡撒和費列尼出手。」老人說到這兒忍不住嘲諷:「真當他們是傻子嗎?」
安德烈搖了搖頭:「當然不,相反,在我眼裡他們都是聰明人。」他悠閒地坐在書桌對面,輕輕抬起的下頜傲慢又冷淡。
他們沒有反撲來繼續招惹他無疑是個正確的決定。安德烈俊美的外表下有一顆比毒蛇還難纏的心。他是一個瘋子,而這世上普通人當然玩不過瘋子。在見識過安德烈的手段之後沒有人願意招惹他。
「這次是為了那個女人?」不知道過了多久,老人平復了呼吸慢慢問。
虞晚的事情並沒有刻意瞞著他。安德烈指節輕叩著扶手,金色的髮絲下五官深邃英俊。沒有人看得清他眼底的神色,連即使坐在對面的老人也不能。他看見那個桀驁的青年溫柔的笑了笑:「您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他頓了頓,一字一句補充:「她將成為我的妻子。」
他的決心顯而易見。
老人咳嗽了聲,過了很久才慢慢問:「你確定她會同意?據我所知那個孩子剛獲得布萊克的青睞,現在正處於事業上升期。」他說到這兒頓了頓,語氣似笑非笑。
安德烈輕笑了聲:「我會幫她,我知道她真正需要什麼。」
青年語氣自信。老人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辦公桌上一沓檔案被推到眼前,安德烈皺眉開啟。是今天遊輪上虞晚和琳達的照片。時間顯示的是中午一點,而那時她告訴他正在休息。
三張照片被一頁一頁翻過。金髮青年嗤笑了聲,仰頭面色冷峻:「您是想說什麼呢?」
「她接近我是為了利用我?」
老人臉上笑意漸消就聽見他淡淡道:「我心甘情願。」
這次的談話不歡而散。安德烈看似占上風可這卻並沒能讓他完全放下心。虞晚私下見琳達的事情像是一個警鐘。他可以給她所有的一切,前提是她要聽話。他不喜歡脫離掌控的事情。可照這種趨勢看下來,他們可能很難達成共識。
男人輕輕笑了笑,眼神暗沉。
別墅裡:
「父親,您就這樣放任安德烈離開?誰知道他為了那個女人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尤佳皺眉抱怨。
老人搖頭輕笑了聲:「事情要從源頭解決,我們即使關住安德烈他也依舊不會認為自己錯了。」
「您的意思是?」女孩聲音有些猶豫。
「那張照片足以挑起他們的矛盾,是分開還是繼續就要看他們的選擇了。畢竟那孩子從來不是一個大方的人。」他足夠瞭解安德烈,所以才敢和琳達聯手設下這個局,激化矛盾。
這一切看似天衣無縫,可卻並非不為人知。至少虞晚確實知道在她和琳達在談話的時候有人在偷拍,或許還有一支錄音筆。要將這些證據儲存下來。
可她神色依舊不緊不慢配合著他們繼續。這是別人的局又何嘗不是她的呢。
虞晚向來不是飲鴆止渴的人,安德烈手中可以用到的人脈幾乎已經梳理完,她並不貪心,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抽身退出。
琳達的話裡半真半假,可有一點虞晚卻不懷疑。那就是史密斯小姐的事情。以安德烈的性情確實會做出這種事情。她和安德烈一直保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