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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容敬淵問。
「太苦。」虞晚放下茶杯淡淡道。
「母樹大紅袍,今年新上的,看來喝法也不正確。」他搖了搖頭,揮手讓門口的侍者撤下去。大紅袍價貴,母樹種更是有市無價,這一壺茶葉已經能在舊金山買一套別墅了可現在就這麼輕易被倒掉。侍者指尖頓了頓,低頭輕輕將茶盤撤了下去。
會所裡很安靜,所有人都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還有十分鐘。」容敬淵遞過去一盒煙他對她的習慣很瞭解,也並不勸她。
「謝謝。」虞晚輕笑了聲,從煙盒裡抽出來。服務生很有眼力的過來點火。虞晚輕吸了口,微微吐了口氣。女人低著頭看著樓下神色散漫,煙霧籠罩著的眉眼美的驚人。
牆上鐘錶一聲聲走著。在十二點整的時候,燈慢慢亮了起來。特質的燈光讓虞晚瞬間就猜出了接下來的展品是什麼。
「賭石?」她回頭看著座椅上的男人問。只有翡翠玉石這些珠寶為了不影響觀感,才需要特質燈光。虞晚雖然不精通卻也知道一點。
容敬淵輕輕笑了笑:「是成品。」
果然,在鐘聲敲響時展臺凹槽移動,水晶柱子慢慢往上升,盛上來的是一件成品平安扣。冰種帝王綠,成色不錯。底下開始在舉牌叫價,虞晚卻只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
容敬淵低頭在棋盤上擺盤,神色悠閒。好東西一般都在後面,這是圈內不成文的規矩。
虞晚趴在木欄杆上看著菸頭燃燒,在快到指尖時漫不經心地掐掉。服務生端著煙缸早就立在了一旁,虞晚淡淡回過頭來,將菸頭扔了進去。
「會下棋嗎?」男人這時忽然問。他氣質溫雅,神情也像舊時書生一樣,虞晚卻知道這個面佛心狠的男人比她遇見過的所有人都可怕。女人歪頭看著他,眼底帶著笑意:「怎麼下?」
「你說。」容敬淵指尖頓了頓。
虞晚脫掉高跟鞋跪坐在草墊上,指尖拿起一顆白子把玩:「我只會玩五子棋。」
容敬淵不置可否。
侍者安靜地立在門角處,隨著展品越往後,加價的人越來越多。有些早已經超出了事物本身的價值。這樣的現象在這裡很常見,那些有錢人要的就是一笑。不過,要是為這這樣的女人的話也值得。他想起剛才女人扔菸頭時無意瞥見的面容,耳尖慢慢泛紅。
外面是不見硝煙的針鋒相對,而三樓卻很安靜。
棋盤上黑白交錯縱橫,虞晚將棋子放進棋簍裡。「我輸了。」她指尖微微停駐。正這時,鐘聲連響了三道。容敬淵抬頭看向展品臺。
最後一件拍賣品已經上來了。
虞晚指尖頓了頓,隨手翻了眼清單:「紫翡翠。」
紫翡翠雖然不常見,但論珍貴程度卻是比不過冰種帝王綠,這次居然把它放在了最後壓軸。隨著水晶臺升起,虞晚漸漸看見了臺上展品真貌。
雍貴的紫色在燈光下暈開一朵朵芙蓉,種水顏色一看就是極品。那副手鐲確實很漂亮。
「這是傳說中的皇家紫,在賣場中也是第一次出現。」侍者在一邊解釋道。
他話音剛落底下就有人開始加價了。
「五千萬。」
容敬淵慢慢舉起了牌子:「五億。」這個價位直接叫死了這個手鐲,很少有人一開始就將價抬這麼高的。賣場裡靜靜地,錘聲敲響了三次。最終還是沒有人敢抬價。
在紫翡翠手鐲撤臺後,會所就馬上有人包裝好了專程送過來。可伴隨著保養師還有一道聲音:「容先生真是大手筆啊。」進來的男人說著蹩腳的華語,在看見虞晚時微微愣了愣。
容敬淵伸手接過盤子裡的翡翠手鐲替她戴上,溫潤的觸感順著手腕滑落,那個神色平和的男人淡淡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