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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如果有人說些不好聽的話。」他頓了頓,慢慢看向虞晚:「你可以告訴我。」少年語氣鄭重。
虞晚趴在欄杆上輕輕笑了笑。她回過頭去看著他像是在思索什麼。
在某種意義上賈斯伯和電影中的尤辛很像,他們英俊,年少,並且有著隱藏在冷漠下不自覺的溫柔。看起來很純粹。
「你在想什麼?」賈斯伯皺眉問,像他那樣彆扭的少年當然不喜歡被忽視。
「她們說你很少笑。」女人忽然道。這句話太突兀,賈斯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虞晚輕笑了聲:「你的粉絲們說你很少笑。」她挑眉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眼瞳在樹枝光影下慵懶靜峭,這樣的眼神讓男人呼吸微微亂了些。
賈斯伯偏過眼去:「我只對有必要的人笑。」他說話時耳尖有些泛紅,虞晚點了點頭「我是有必要的人。」女人話音剛落,賈斯伯就笑了。他相貌屬於偏戾氣的英俊,笑起來卻很靦腆:「你不止是有必要的人,我喜歡對著你笑。」
少年語氣鄭重,虞晚卻並不在意。黑色的高跟鞋輕輕點在泥土鬆軟的樹枝上。虞晚背著手向前走了兩步。她姿態悠閒,像是在跳舞一樣。這樣活潑的樣子別人很少見到。賈斯伯見到虞晚的第一眼就知道她並不是一個好接近的人,也就是說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她才會放下防備。
女人髮絲上淡淡的冷梨香味充斥著鼻尖,那是很自然的也很美妙的味道,像是體香,散漫地讓人著迷。賈斯伯紅著臉一動也不敢動,因為那個可以讓他笑的人就靠在他肩上。
虞晚輕輕笑了笑:「我不喜歡弟弟。」她轉過頭去看著他,眼神溫柔殘忍。賈斯伯確實比她小。這個孩子在三個月前剛剛成年,虞晚雖然年輕卻比他大那麼一點。
「這是你拒絕我的理由?」少年皺眉。
「可以這麼理解。」虞晚輕笑了聲,慢慢起身。
她離開時毫不留情。高跟鞋踩在鬆軟的泥土上一步一步冷淡疏離,就像是第一次見面時那樣。
賈斯伯看著她的背影眼底沮喪。
他是虞晚重生以來見過最單純的男人,可惜並不適合她。她生來就是帶刺的,要麼獨生或者同死,不需要柔軟的安慰。
在拍攝前半部分戲份的時候,虞晚對完戲就離開了片場,她對他視而不見,顯得不近人情。
「嗨,喝口水。」休息時候布萊克遞了瓶水過去,賈斯伯擰開喝了口仍然有些心不在焉。
「在想晚?」他突然道。
少年點了點頭,雖然圈內複雜很多事情說出來會惹麻煩。但布萊克於他亦師亦友,虞晚的事情告訴他也沒什麼。他將半個月前在山上的對話告訴他。布萊克聽到最後忽然笑了。他點了支煙靠在牆上,在少年不解的目光下緩緩道:「我覺得她的決定是正確的。」
「我不懂,難道年齡能代表一切?」賈斯伯皺眉。
吸著煙的男人淡淡搖頭:「並非如此,年齡並不能決定一切,但年齡所帶來的閱歷,智慧和權勢卻能。」
「賈斯伯,你並不能讓她感到快樂。」
這句話像是戳到了少年的痛處。賈斯伯握著的手緊了緊:「那誰才可以?安德烈嗎?」他忽然提起那個人名字,叫布萊克有些詫異。因為他知道賈斯伯並不是一個會願意侵犯別人隱私的人,他被保護的很好,有教養的同時也很高傲。
男人掐滅了菸頭像是在思考什麼,過了很久才道:「或許並沒有什麼人能讓她快樂,人都是這樣,只有自己才能。這是最好的結果。」
「走吧,時間快到了。」他拍了拍少年肩膀。
賈斯伯頹然鬆開手,布萊克以為他已經想通了,卻在站起身時見他又回過頭來:「我決定站的更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