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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一鳴和陳璐就著一組白總四歲捏的「對弈」拓展思維討論:這兩個下棋的小人兒差不多在這裡跪坐了14個年頭,可見是一局相當複雜的棋局,不知道他們腿麻嗎……
林天野這個人比較現實,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 轉頭跟汪雨濛道:「這裡面都是孤品,隨便挑一樣拿出去估計能賣不少錢。」
汪雨濛一聽就懂。
這些手工作品本身沒有價值,全靠創作者出身自帶的光環加成,賦予不凡的價值。
假如沈白不是豪門繼承人, 誰會關心他在幼年某個下午用橡皮泥捏的四不像?
汪雨濛毫不懷疑, 拍賣行拿出四不像公開拍賣,稍作宣傳, 一定會搶破頭。
花有限的錢買一個有可能搭上秦家的途徑,怎樣都是值得的。
「成年人的世界, 利益至上。」她一語擊中要害。
林天野看了一眼門口方向,壓低聲音道:「不過沈白清心寡慾的樣子,將來秦家誰說了算, 還真得再看看。」
汪雨濛側眸打量他:「小野你長大了, 以前參加這些宴會,你就是個隨心情發揮的混子,現在都懂得分析利弊考慮將來了。」
這不是誇,是髮小限度內的調侃。
林天野也不生氣, 乾笑了兩聲,又摸了摸有點兒發燙的耳朵:「咱們也老大不小了,前幾天我爸還問我大學怎麼搞,我思前想後覺得自己壓根不是讀書的料,別人考大學是為了以後找更好更像樣的工作,我從小到大衣食無憂,讓我脫離家裡自食其力,最多活一個月……早晚啊,我還得回去攤我們家的渾水。」
他們老林家,家大業大,林天野也想爭一爭。
汪雨濛是支援他的:「你那幾個堂兄弟也不怎麼樣,人醜心壞,我看了就噁心!」
林天野壞笑:「我都聽說了,前陣子,我二伯家上你家提親?兩個堂兄,你覺得誰比較可?」
汪雨濛翻了他一個巨大的白眼,把畢生的刻薄和嫌棄都外露釋放出來了:「屎味兒的巧克力和巧克力味兒的屎,你要我怎麼選?」
林天野不接話了,轉過頭去,憋笑憋出內傷。
兩人說話間,孫蓬看中沈白9歲時用彩色手工紙做的『森林小鹿』,想拿出來拍張照,剛開啟櫥窗玻璃,秦瑤上前阻止。
只能看不能碰,注意素質!
孫蓬還在叛逆期,再說這兒也不是博物館,他跟白白老同桌了,拿個紙藝出來合照完就放回去,又不拿走。
他就把『森林小鹿』拿在手上,舉得高高的,秦瑤努力踮起腳尖都夠不到。
陳璐看不下去了,過去一巴掌揮他後腦勺上!
孫蓬被打得嚎叫,脆弱的紙藝從他手中滑落,三個人同時去接,又怕三雙手不小心戳壞了,齊齊收回來,親眼見著『森林小鹿』掉在地上,完好無損。
還好還好,秦瑤鬆口氣……
孫蓬又捱了陳璐兩巴掌。
而發生這一切時,賀曉曉始終站在中央展示臺前,望著城堡前計程車兵和王子,陷入深思。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沈白突然出現在門前,面無表情,通身冷冰冰。
大家的目光同時被他吸引,反應出奇一致!
先被稍微嚇到,然後就放肆起來。
我們當然是在這裡——參觀啊!
沒想到沈老闆還是個心思細膩的手藝人,11歲就把天賦技能點得奇高,這是為徹底脫離秦家做準備嗎?
看情形,將來打算去天橋下擺攤賣紙藝?
你是不是忘了,五歲的某一天突然迷上積木,勵志要做一個建築大師?
沈白拿這群傢伙一點辦法都沒有,隆在眉心間的嚴肅肉眼可見的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