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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顫動的長睫在帶著森冷鬼氣的氣息離開之後,終於歸於平寂。
衛韞還保持著側躺的姿勢,躺在被自己生理性的眼淚打濕的枕頭上,眉頭微微皺了皺,卻繼續被拖入了夢中。
太陽升了起來,在天亮時小區裡的人氣驅散了昨夜的詭異,陽光透過白色窗紗照進來,衛韞是在一陣電話鈴聲中被吵醒的。
早上十點。
他皺著眉睜開眼,下意識地按掉了震動的手機,繼續不耐的閉上眼。過了會兒後被吵醒的睡意卻再也不容易被醞釀起來。
手機隔了一會兒又再次響了起來,衛韞用手遮住眼睛,坐起身來之後才伸手再次拿過手機。
那手機號碼沒有備註。衛韞皺了皺眉,接起來,卻聽見裡面傳來了一聲輕笑。
「阿韞,還在睡?」
那聲音有些低沉,卻很溫和,叫著阿韞時透著一股熟稔。
鬱月琛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只低頭嗅了嗅,卻沒有喝。聽見電話那頭的人沒有說話,也不意外。
「怎麼總是睡迷糊。」
衛韞一下子猜到了手機後面的人的身份,清醒過來。
他只是沒想到昨天晚上剛提到過,今天早上對方就打電話過來了。雖然成為變態攻四之後他早就知道會和這位青梅竹馬交流,但是卻沒想到這麼快。
他這才放了謝宙一天。
鬱月琛是謝宙所在影視公司的總裁,謝宙昨天回去有沒有出事他肯定知道。
所以他這是來試探的?
說實話,衛韞現在也不知道鬱月琛分明對謝宙很欣賞,但是卻用黑市的身份幫自己弄到藥做什麼。
但是原主確實之前給謝宙喝藥了,這一點上即便是鬱月琛懷疑衛韞也不心虛。
「昨晚睡的有些遲。」衛韞知道來人後眨眼順著鬱月琛的話回了句,但是一開口卻發現自己嗓子有些啞。乾的刺痛的像是幾天沒有喝水一樣,叫他皺了皺眉有些怪異。
果然,對面的人似乎也被他聲音吸引了。
「阿韞,你聲音怎麼了?感冒了嗎?」
感冒倒是沒感冒,只是兩晚上沒有睡好而已。
手機那邊好聽的聲音關心了幾句,衛韞原本以為鬱月琛會詢問謝宙昨天缺席的事情。
誰知道在關心了他幾句之後,鬱月琛忽然道:「阿韞,聽畫廊老闆說你把之前寄賣的幾幅畫都收了回來?」
「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這句話來的突然,衛韞沒想到他會忽然問自己的事,頓了頓才道:「沒什麼,只是暫時不想賣了。」
「可是我記得阿韞最近不是很缺錢嗎?」
衛韞:……?
電話那頭的聲音道:「衛伯父重新開了你信用卡嗎?」
信用卡被停,難怪。
他就說原主雖然是私生子,但是衛家這麼多年在經濟上也沒有短缺他什麼,怎麼會只剩下那麼點兒錢,原來是信用卡被停了。
劇情中沒有多寫,但是聽鬱月琛的語氣,是他和衛家鬧翻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原主在畫畫方面還只是個三流畫家,沒什麼拿得出手的作品,昨天看信用卡上只有一萬塊錢也說得過去了。
被鬱月琛戳破真相。
衛韞倒沒什麼別的感覺,他不是會因金錢而羞恥的人更何況這錢也不是賺不回來。
他剛準備說自己之後會想辦法,誰知道鬱月琛卻忽然垂眸道:「阿韞,畫拿回來也行。」
「其實我這次打電話過來是想說你之前簽的那個綜藝真人秀最近要錄製了。現在看來剛好,參加完回來剛好能賺一筆錢,伯父那邊氣應該也消了。」
真人秀?
什麼真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