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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別過身去。
好嘛,我今天重返17歲,落得個妻嫌女兒怕的局面?
賀敬銘反而坦然了,嗤地一聲笑出來:「早讓你跟曉曉說,你偏要堅持眼見為實。」
現在好了,女兒回家進門一眼瞧來,差點把他定性為『賀敬銘的私生子』。
賀敬銘本人為此感到很遺憾。
國家和戰友為他作證,他是個正直的人!
「你懂什麼懂?」於霞餘光瞥到丈夫少年老成的模樣,登時洩了氣,「你們老賀家這基因突變沒法用常理解釋,說再多不如讓她親身體會。」
賀敬銘做瞭然狀:「你放心,這一年我會呆在家裡,和你們在一起。」
老父親身先士卒,給女兒打個樣。
今天賀敬銘所經歷的,總有一天,曉曉也會經歷一遍。
17歲,一個說大不大,說小……又到了該承擔的年紀。
當年於霞跟賀敬銘早戀,兩人跑到賀家的老房子裡幽會,無意中撞見17歲的未來公公。
父子兩一碰面,當爹的什麼都不解釋,先要兒子喊聲爸來聽。
賀敬銘以為哪個小崽子跑到自己跟前撒野,飛起就是一腳,多虧小叔來得及時,好歹說通。
於霞圍觀全程,人生十幾年的科學價值觀都被顛覆了。
第二天早晨賴在床上裝肚子疼,愣是請了一天病假。
等她鼓起勇氣回到學校,卻被告知賀敬銘已連夜轉學。
再見面是四年後,賀敬銘是中國駐非維和部隊計程車兵,於霞是自願加入援非醫療小隊的醫生。
他鄉遇故知,兩人重新建立起聯絡,一年後回國,戀愛、結婚,生子……一切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賀敬銘18歲參軍入伍,因表現優異被選入特戰旅集訓營,19歲透過層層選拔進入特種部隊。
和平年代,戰爭都發生在老百姓看不到的地方。
於霞打心底崇拜他,支援他的職業使命。
她自己也是要強的性子,這些年孝順父母公婆、養育女兒,醫院裡救死扶傷,一樣沒落下。
非要說點兒缺憾,還是女兒與丈夫之間的疏離。
賀敬銘一年有三百天呆在部隊,常常突然回家,又一聲不響離開,沒有理由,也不許問理由。
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
曉曉小學唸到五年級,賀敬銘第一次給她開家長會,還被其他家長誤會他是後爸。
於霞也曾帶曉曉隨軍住了一段時間,但考慮到學業等等方面,最後還是決定回江城。
不管生活多難,她都能克服。
轉眼迎來了特殊的這一天,是福是禍,全當老天給賀敬銘和曉曉製造相處的機會。
門鈴響起,於霞回過神,打起精神和丈夫對視。
特管局的人來了。
嫩綠的茶葉被熱水泡開,在玻璃杯裡打著旋兒。
靳洲把賀敬銘拉到主燈下反覆打量,嘖嘖稱奇:「翻你家檔案的時候我還不信,沒想到是真的!你這迴光返照有點兒意思啊!」
「合著你是打閻王殿來的索命小鬼?」賀敬銘沉聲笑罵,沒照他頭上招呼都不錯了。
兩人是戰友,過命的交情。
多年前執行秘密任務時,靳洲身負重傷,康復後帶著遺憾退役,沒多久消失得無影無蹤。
賀敬銘以為他心理落差太大,不願跟戰友們保持聯絡。
誰想人一轉身進了位元種部隊還神秘的部門,今天以監管員的身份出現,接下來的一整年時間裡,自己都歸他管!
於霞拉著賀曉曉進了客廳,靳洲笑兮兮地喚了她一聲嫂子,再跟小姑娘打招呼:「曉曉還記得我嗎?我是靳洲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