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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駱岑揭得巧妙,講出來的小陸南川調皮可愛,形象與面前「高僧」相去甚遠。顧玉琢沒法想像,叼著筷尖肉眼可見地失落。
三個人的局原本就容易踢出去一個獨自孤僻,何況有兩個是開襠褲的交情。這就彷彿弄了一層看不見的罩子,自動遮蔽了「外人」。
黑崽後來的心情可太複雜了,他邊好奇讀書時候陸南川為什麼被開除出校隊,邊對駱岑的敘述口吻感到莫名的不爽,反正是非常矛盾,人生中從未有過的糾結。
戀愛啊,使人扭曲,使人面目全非。
一頓飯吃完已經快十點了。
出門時候顧玉琢才發現,駱岑那輛線條流暢的轎跑就停在他們車後兩個車位,那真是想看不見陸南川的車都難。
奇妙的緣分。
偌大一座城,環路修得比奧運五環都多,開車橫跨都要兩小時起步的距離,竟然能這樣偶遇,不多吃兩頓飯都對不起命運的安排。
於是黑崽大大方方邀約,說駱大師,等你演出回來咱們有機會再約。
駱岑的視線如同一塊羽毛刷,從陸南川臉上刷過去,然後點在旁邊的顧玉琢面上,他應承了「改天請你吃飯」,說:「好,回見。」
道別之後,顧玉琢評價說駱大師性情好,臉也俊,無怪網上好評如潮。
陸南川攏一把他腦袋瓜,把頭髮搓成狗窩,「別惦記別人了,開車去。」
坐上駕駛座,車都開出去了,黑崽才反應過來:「怎麼我成司機了,不是你的車嗎?」
「累死了。」很少說俏皮話的影帝忽然撒嬌,「你捨得讓我白天為你驅車一百多公里,晚上再給你當車夫嗎?」
原本擅長耍賴的人被將一軍,傻住了:「天吶,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老年人。」
路燈的光向後飛掠,掃下明暗交替的光影。
陸南川支著頭看顧玉琢。
如果不給他找點事兒幹,興許他們就得在餐館門口說點什麼了。
也或許是他想多了。
但他必須要讓這傻瓜發出什麼疑問時是在一個舒適的環境裡,在放鬆的情緒中。
另一邊,「掌舵人」的確有個問題盤亙在胸口,只是方向盤在手,不能注意力不集中,畢竟一車兩命。
車先開到顧玉琢的公寓,按他的意思,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可惜陸南川沒同意,很強勢地要求熄火,並拿走了他的門禁卡,宛如回自己家一樣,熟練地往電梯走去。
到家之後,兩人一人一個衛生間,多餘的事一點沒幹,老實地沖了個澡,然後香噴噴地在主臥碰頭。
顧玉琢站在床西邊,說:「陸老師,要不主臥讓給你,我去睡次臥。」
陸南川矮身一掀被,道:「你那次臥比豬窩都不如,怎麼睡?」
顧玉琢狡辯:「胡說,臣仔每次都睡得比豬香。」
陸南川伸手拍拍身旁空位:「非得讓我下去逮你嗎?」
辯不過也打不過,只好老實鑽被窩。
黑崽有些忐忑,一方面感覺潛水一下午,體力不支,另一方面又尷尬——該備的東西什麼都沒備,連個套都沒。
果然還是該將阿拉伯式戀愛進行到底的。
躺下來,旁邊陸南川也沒動作,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於是顧玉琢又想起憋肚子裡的話,百爪撓心,必須得問。
他「咚」一下翻個身,鬧出大動靜,狗黏人一樣趴陸南川旁邊,「聊個事兒唄?」
陸南川目的達成,手機放下,垂著眼皮覷著他,「什麼事兒?」
他問:「駱岑是你的乾弟弟?」
陸南川說:「我媽喜歡小孩,周圍一圈都是她乾兒子幹閨女,起碼一隻手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