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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很自然地應了一聲說:「這不是已經發生了好幾天的事情嗎?」
然後很快意識到如果這是提前存在的事情,他們不可能不去排除這個潛在變數,也不可能在事情發生之後對此事的調查毫無進展。
他對此充滿好奇心,而心情糟糕起來的陀思匆匆走了出去。
為了緩解摯友的焦急情緒,他才在對方返回的必經之路上準備了這樣的驚喜。
沒想碰見驚喜的是自己。
一位在午夜十二點之後出門,一連打了三十個小混混並且踩了他的臉後迅速自欺欺人地逃脫的,此前沒有任何存在記錄的漂亮女孩。
果戈理睜著眼睛看對方純良又可愛的模樣,又很快被她奇異的發色所吸引。
上半邊腦袋是粉發下半邊卻是黑色的,而且看起來好像是天生的哎。
他剛張開嘴打算說什麼,頭頂的花灑開啟,被灌了一嘴的水。
「意外總是來得猝不及防。希望對此深有體會的您可以原諒我的不熟練。」
虎杖悠敷衍地道歉著,不再和他交談,也沒有再故意弄他,而是認真地工作起來。
這個人果然還是來者不善。沒有明顯的惡意,但對她充滿的探究。
她可經不起探究。得想個辦法脫離他的視線。
或許可以去找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
白髮的青年在察覺到她的排斥和警惕之後,乖巧地閉著眼睛任由她施為,沒有再試圖搭話,這使得虎杖悠頓時看他又順眼了兩分。
誰能不喜歡帥哥呢?
這孩子可能只是好奇心比較強,實際上還是很懂分寸的。
她給他找好了藉口。
給帥哥洗頭的時間總是過去的非常快,虎杖悠很快就面臨了新的挑戰——給帥哥剪頭髮。
髮型對整體顏值的影響很大,雖然她只是幫忙修剪一下,但要是毀掉一個帥哥她還是很心痛和愧疚的。
正當她拿著剪刀在果戈理的頭髮上比劃的時候,從門外進來了另外一位白髮帥哥。
和前面那位開朗帥氣的小哥不同,他優雅冰冷得像是傳說中的吸血鬼,血色的眼睛像是無機質的寶石,每一個望見的人都感到通體冰涼。
在客人和店員的矚目中,這位先生氣勢洶洶地走進來,直奔虎杖悠和果戈理來了。
像是來抓姦的。
中年店主在為「自己居然冤枉一隻小天使」懺悔三秒鐘後,就聽見那人擲地有聲的質問——「悠,你怎麼和這傢伙搞在一起了?!」
那語氣之震怒和尖銳,甚至有點ooc。
虎杖悠一個震驚和手抖,就把果戈理的小辮子剪掉了。
所有人都很震驚,包括果戈理。
他短暫地震驚於「澀澤龍彥的女友竟在我身邊」,然後久久地震驚於自己的辮子就這麼沒了。
彷彿失去了整個人的靈魂,又彷彿超脫和自由了。
他臉上懵逼中又透著點委屈的表情,讓看向他的虎杖悠內心十分愧疚。
「對不起啊……連累到你了,我晚點給你找個接發師傅幫你接一下吧。」
為自己還沒有開始充裕就開始變負的資產肉痛了片刻,虎杖悠抬起頭看向她十分想逃避的男人,懷揣著最後的希望問:「您是?」
澀澤龍彥:「你怎麼又失憶了……」
他想起自己今天早上殺的那一屋子異能者,居然全是他女朋友的「男友」,不由有些抑鬱,但一和少女清澈的眼眸對上,心底的躁鬱和殺意都被清空,只剩下平和。
「算了,這不是你的錯,錯就錯在那些試圖接近你的人。」澀澤龍彥偏過頭,用充滿殺意的眼神和果戈理對視,「你為什麼要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