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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餘晚從筆袋掏出只黑筆,拔開筆蓋開始寫,「他有事嗎?」
「賀老大,下節體育課,打球去嗎?」
肖銘一屁股坐在賀期遠桌上,手裡轉著籃球,程勝正抓耳撓腮想題,聞言轉頭拍他背,挺著胸脯說:「帶我!這語文跟經文似的,老子忍很久了,走走走!」
賀期遠沒理身後的兩人,找出聊天記錄展給傅餘晚看,「他叫你別走。」
大致看完,傅餘晚嗯了聲,嘴角彎個出小弧度:「他讓你打斷我的腿,是不是太高看你了?」
「是啊,太高看我了。」
別說打斷他腿了,碰一下都難。
主要還是不敢。
他跟傅餘晚初中同班三年,三年裡,無一不活在他統治的陰影之下,那時的他也是個混子,造反過不少人,唯獨不敢在傅餘晚面前造次。
為什麼呢?
這位年級第一的冰冷學神就一個「狠」字,打架不留手,罵人不留情,要不是因為他接觸方面有障礙,估計學校的風雲人物他能幹個遍。
拿揍校霸關陽宇進醫院來說,能威懾大半個一中,加上人冷心冷,基本上沒人會去自討沒趣 。
賀期遠回宋決一條:要打你自己去打,手機拋桌肚,起身把肖銘從桌上推了下去,「滾蛋,別逼我揍你啊。」
肖銘幽怨地看著他,餘光瞥見傅餘晚支著腦袋寫試卷。
眉不皺筆不停,原子筆握在修長的指間,行雲流水,偶爾停頓幾秒,又繼續寫起來。
語文,這種天書級別的經,居然有人寫的這麼利索,少見。
肖銘看得眼睛都直了:「傅同學,你不覺得難嗎?」
傅餘晚筆尖一頓,抬頭:「你說試卷?」
賀期遠和程勝同時盯住被他手肘壓了一角的試卷。
「隨便鄒兩句都有分,為什麼會難?」剛劃完三根橫線,傅餘晚重新寫答案。
「那……」肖銘並沒有看見賀期遠讓他閉嘴的手勢,說,「寫完借我抄抄唄,我不會。」
賀期遠想上前制止,結果這棒槌已經把話說完了,他忐忑不安地看向傅餘晚。
果不其然,對方正用冷漠的眼神看肖銘,他急忙說:「學神,你別理他。」
「嗯,隨便。」
傅餘晚收回目光,應下了棒槌的請求,這讓賀期遠大吃一驚。
連程勝都訝異得下巴掉地上了。
他還以為剛從極地回來的傅餘晚會用特別拽的語氣說:「憑什麼,你算老幾?」或者「想抄?下輩子吧。」
誰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回答。
肖銘笑著道謝。
賀期遠問出了困擾自己很久的問題:「不對啊學神,我之前跟你一個班的時候,你都不給我抄,為啥到這就給肖銘抄了呢?」
傅餘晚不抬頭:「你找我要過嗎?」
賀期遠又問:「可宋決找你要過啊,你不是果斷拒絕了嗎?」
傅餘晚:「他腦子好用,抄對於他來說只是為了省懶,不給。」
「你的意思,是隻給腦子不好使的人抄?」
「差不多。」
「你這是在侮辱我們。」
「你也可以不抄。」
賀期遠擺擺手:「我抄。」
有作業抄,被罵下也不是不行。
學神這樣的態度,讓他不禁懷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對他有什麼誤解。
躲在後門聽牆角的宋決悶悶不樂的出現在傅餘晚後面,拍著他的肩道:「不夠意思,十年來的情誼都餵狗了。」
傅餘晚微微側身,將他的手拿開,說:「懶惰不是個好習慣,我不能慣著你。」
宋決:「不想給抄就直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