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頁(第1/2 頁)
這個人姓岑,全名岑琢龍,童聖延都感嘆這名字取得野心勃勃。今年三十出頭,和他一樣是個二代,家裡祖上四代從商。但人家是正兒八經考進名校又按時畢業,把他對比得一度心虛。岑琢龍輕描淡寫地得出他的結論:不止拍舞臺劇,還要拍電影。
拍電影?他故作鎮定。
拍電影,我們簽對賭。對方比他更從容。
童聖延自覺他玩不過真少爺,岑琢龍從小到大順風順水,真正被當作精英培養大,而他一個半吊子,一盤棋總共一百步他可能已經走錯五十,拿什麼去和人家賭。到時候把手裡這點錢都賠光,他爸是不是要乾脆給他支個攤子在大學門口賣紅薯。
但唯一的好是岑琢龍不是衝著他們頂流的資料來的。回去後他把這個好訊息對徐翼宣分享,徐翼宣看都不看他,還在專心致志地研究他的地毯。「那我不演了?」
「不演就不演,我本來也不想讓你演。如果真拍電影還不知道要去哪,萬一去個白天曬死晚上凍死的地方怎麼辦,萬一要跳河或者——」
「那我真不演了。」
「我說了你不演就不演,我現在就讓人給toto搞簡歷,我讓他去演。」
他說完徐翼宣卻不理他,他心虛地抬頭,先把他手裡的雜誌拿走:「你看它的時間比看我的時間都多。你都選一個星期了怎麼著啊,你選出來是要嫁給它?你聽到我說的沒有,我讓toto去演。行不行?」
「好啊。」
「真的?」
「嗯。」
「如果去那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就白天曬死他。」他繼續試探,「晚上凍死他。」
「嗯。」
「這是成為影帝的必經之路。」
「嗯。」
「……你能不能換個字?你這樣我很慌。」
「對。」
「我咬死你你信不信?」
「我說真的。」徐翼宣終於說整句話,「他比我適合這一行。」
「所以他活該被曬死!」
童聖延第二天去找人,但韋頌鑫卻不在公司,他在劇組面試一個角色,那種不怎麼樣的現實主義電視劇,面主演的兒子。結束後被人神秘兮兮地拉去一間會議室,他還以為是要走後門塞他角色,緊張半天。對方和他寒暄片刻後切入正題——徐翼宣既然回來,童聖延是不是必然會把所有的資源都集中到他身上?那你自己想一想,以後你在他的公司裡還有什麼立足之地,還有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現在的公司?說了半天最後試探著問他,願不願意跳槽?願不願意以後都和我們站在同一邊?
還有半句話沒說出口,他以為韋頌鑫應該能聽懂——以後如果他們放出假料,願不願意幫他們做偽證。但這句話直接被韋頌鑫說出來,他說那不可以,老闆每個月發我工資,我當然要和我老闆站在同一邊,怎麼能和你站到同一邊?你是誰啊我又不認識你。
這人當時愣在現場,就算他目前為止閱人有限,這種二愣子也是第一次見。工資!他人都混進娛樂圈,還以為自己在領低保?二愣子不再理他,行雲流水地站起來關門,搭地鐵回公司,一眼看到給他發工資的老闆黑著臉坐在辦公室,一顆心立刻提到嗓子眼。他現在也說不好自己對童聖延是不是那種害怕,反正童聖延一年也沒有幾次會給他好臉色,反正他從小就害怕雷暴,所以他也害怕童聖延。
「回來了?」童聖延問他。語氣算不上不平和。
「回來了……」
「面試怎麼樣?」
「面試……」
他立刻把今天被挖角的全部經過對童聖延和盤托出——老闆面試不重要,關鍵是後面這個事我一定要告訴你。他們說要挖我他們還說你壞話可是我沒有同意!我不是故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