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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博向來不說虛語,瘦魚李方聞言不禁打了個寒噤,魚眼中露出驚恐之色,再也不敢有收妖為妾的念頭,胖魚王元嘿嘿笑道:“依我看,他既然如此著迷,便讓這卿魚姑娘去做他第十八房小妾,讓他一年之後嗚呼哀哉、作個花下鬼,哈哈哈!!!”
瘦魚李方大怒,張開細口就向胖魚咬去,“你個死胖子,一世人、三兄弟,你居然詛咒我早死?我李方方當青春年少,這享受還未足夠,哪裡捨得去死?還講什麼兄弟情義?”
他細口咬上胖魚魚身,哪知胖魚皮粗肉厚,竟咬不掉一片魚鱗,胖魚嘻嘻一笑,扭身就逃,二人一前一後,相互打鬧起來。
卿魚帶著三人凌波踏浪,直至河心一塊巨巖之上,這巨巖生得奇特,在萬丈通河內無根而浮,形狀黝黑方圓,看起來倒是一個大磨盤一般!
此時這巨巖上站著十多個服飾各異的修士,似乎將中間一個蒼背佝僂老者緊緊包圍,眼看便是劍拔弩張、相互廝殺的模樣。
佝僂老者咳聲陣陣,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似乎是一塊化石一般。
卿魚見狀一聲驚叫,破開水面,魚尾一彈,落到岸上急叫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圍住我的河螺爺爺?”
她聲音清脆如珠盤滾動,十多個修士聞言轉過頭來,卻見是一名不成氣候的魚妖,臉上齊齊露出不屑之色,一個為首黑袍青年臉露不悅之色,喝道:“大膽魚妖!我血塵奉勾陳大帝旨意,緝拿為惡妖魔,爾乃無知小妖,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且饒你不死,還不給我速速退去?”
這一喝喊極是洪亮,那絲絲煞氣瞬間衝擊而至,卿魚嚇得花容變色,只是連連倒退,卻兀自不信的道:“河螺爺爺不是惡妖,他是好妖,仙師不要冤枉好人啊……”
血塵凝眉冷笑道:“你且問問這河螺、河龜二人,他日長安之戰可有參與?”
卿魚愕然不解的道:“什麼是長安之戰?參加了又怎樣?”
血塵只是冷笑,一旁眾多修士無不哂然,那佝僂老者滿面風霜,站在原地急向卿魚揮手道:“阿卿快走,不要管我!勾陳大帝要我性命,就是通河河主來了也要退避三舍,你若不走,就要枉送性命!”
卿魚眸中垂淚,泣聲道:“我不……到底什麼是長安之戰?河螺爺爺犯了什麼天條律法,你們竟要這般加害於他?”
卿魚哭得楚楚可憐,她心中知道,尋常小妖極難與人間修士為敵,這些人間修士個個法術高強,萬萬是抵擋不過,只不過眼見伴她十數年的慈祥爺爺就要慘遭不幸,她豈能不痛心疾首?
巨巖一陣抖動,岩石崩碎之中探出一個碩大光頭,這光頭長得極是古拙,他望著眾多修士甕聲道:“昔日為逆之罪,皆是我兄弟二人所為,與這卿魚小妖無關,各位仙師大量,還請不要與她計較。”
血塵淡淡一笑,臉上露出一股說不出的傲氣,道:“你當我勾陳天宮是何等所在?大帝有諭:善,雖妖魔鬼怪亦如親子良朋,惡,雖至親知交亦誅殺不怠!勾陳大帝掌下從無冤枉之妖!你們既是都已現身,且隨我入海走上一遭吧!”
河螺蒼老的面龐露出一絲苦笑,拱手道:“小老兒願去認罪,只不過,尚請仙師容我交待幾句。”
血塵揮了揮手,淡淡道:“法理不外人情,給你一柱香時間足夠了吧?”
河螺自知無幸,露出一絲慘笑,點頭道:“多謝仙師寬宏,小妖感激不盡!”
河螺邁著穩健步子,行至哭泣不絕的卿魚面前,長長嘆息道:“丫頭,今後你自己可要當心一些,我與河龜一步走錯,儔下無邊罪過,這便要去認罪去了,此事不關他人之事,你不必哭泣,今後在這通河之中潛心修煉,有朝一日或能得成天道也是未知之數。”
卿魚哀泣道:“河螺爺爺,卿魚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