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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甩向那最前頭的青山弟子。眾人來不及反應,便見地弟子被狠狠甩了出去,頃刻便見得他躺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即刻昏死過去。
其他人這才噤若寒蟬,有了一絲懼色。今日的皇甫律似乎不再隱忍,那冷眸裡的暴戾讓他們有些腿軟,而且他們手上現在不再像上次那樣有人質做護身符。於是他們才稍稍收斂一些。
皇甫律冷笑:“本王上次的隱忍是為了尋求和玉清以後的安寧,結果呢?本王的玉清死了,你們也不肯放棄糾纏。”
“不管那妖女是生是死, 你都要將她交出來……啊……”後面的話消失在哀叫中。
皇甫律收起軟鞭,逼近那個發話的人,全身冷寒:“你們還想用那麼卑鄙的手段來威脅本王嗎?是你們先來招惹本王的,現在本王的玉清死了,本王要你們來為她陪葬!”
寒眸一佞,他甩動手中的軟鞭,鞭鞭不留情:“你們也不過是些做不得光明事的的鼠輩,以為上次將本王合龍個措手不及就是吃定本王了嗎?看你們是找死!”
他是豁出去了的,那夜剛下鳳靈山,就聽得程峻來報,說這群人直往京都而來。而他們在他去接玉清的路上,突然闖入他的王府將他剛剛從鳳靈山接回來的素月抓住當人質,卑鄙的威逼他交出玉清。然後在城裡到處搜尋玉清的蹤跡,每一個角落都不肯放過。他是萬萬沒有準備的,那一日他只知道焦如序突然說出了焦玉卿陷害素月之事,然後母后下懿旨要將玉清押入天牢以慰民心,卻是萬萬想不到焦玉卿是紅衣聖女的秘密被暴露了出去,也沒想到這群人會帶他個措手不及,所以不得不先讓玉清出城做下下之策。
而他,以為先讓玉清逃出城去,就會息事寧人,因為他畢竟是不想與江湖中有任何牽的。以為製造了焦玉卿死掉的假相,就可以完全抹去焦玉卿曾經犯下的罪。可是,他錯了。就是因為他的這些以為,他害死了他心愛的玉清。所以,即使與他們有了恩怨,也是他們逼的。
頃刻,他眼裡的狠戾凝聚,手中的天玄鞭鞭鞭致命,一鞭下去,那群人身上已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那群人識到他的狠戾,不得不向門外逃跑,以保住小命為快。剛跑到門口,便見層層錦衣衛圍了過來。
皇甫律在他們身後冷道:“一次錯誤可以犯兩次呢?這次,本王定要你們為玉清陪葬!”
然後他抱著玉清的屍首回了汐落園,再也沒有出來。
幾日後,與此事有關的各大門派掌門人紛紛來到了碩親王府,先是道歉,然後以收回武林貼不再追究此事為條件,請求放過那些無知弟子。
到底是不是無知呢?皇甫律冷笑,然後大手一揮,那群哀叫的“無知”人紛紛人頭落了地。
他只是想要他們記住一些教訓,也給自己教訓。
誰也不知道,寂靜的夜,他抱著玉清冰冷的身子,怪的是自己。
086 飛雪
寒冬,京都一片雪白,銀裝素裹,飛雪飄零。
郊外木殤河,蘆葦都被白雪壓了去,河面薄冰裹著銀花,雪花化去,不見新痕。
一隻紅色畫舫在湖面緩緩行來,在這一片銀白中特別扎眼,一白一紅又顯得特別和諧。
畫舫內兩個男人飲著溫酒,一個邪魅如風,穿著銀袍;一個俊冷如冰,一身深袍;兩人對飲,皆看向窗外的素白。
屋內燃著龍涎香,一個藍衣女子在旁邊撫琴,琴聲如絲。
“聽說那秋娉和許情兒在 逃跑途中被亂仗打死。”銀袍男子淡淡開口,一雙桃花眼半邪似真,卻分明藏著冷寒。
深袍男子劍眉飛揚,狹長鷹眸陰鷙冰冷,就因為這雙眼,他整張俊臉都是冰冷的。再配上一身深袍,更是寒氣逼人,堪比窗外的冰雪。
他輕抿一口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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