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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額前劉海的間隙,易羿貼近髮際線的位置有一道疤,長條形的如同一條絲線,像是被什麼東西劃出來的。這塊疤已經無限趨近於他面板的本來顏色了,如果不仔細看,壓根兒不會留意到這裡。
姚嶼求知慾迫使他問出七個大字:是怎麼弄出來的?
雖說覬覦別人的隱私是件不禮貌的事情,但在心裡想想又不犯法,姚姓同學的內心爭鬥中好奇心佔了上風,一時之間忘了該馬上逃走的事。
然後笨橘就被好奇心害死了。
不好說是易羿的眼睛先睜開還是宿舍的門先被開啟,鼎沸的人聲隨著遮擋的消去魚貫而入,驚得姚嶼猛得向後一抽,隨即後腦磕上鐵質的床板,眼前一黑。
黑之前易羿亮起的眼瞳在他視線裡一閃。
……靠,好痛。
門口的三四個人沒料到門內會是這個景象,傻眼了一會兒後想起上前救人,剛邁了幾步,姚同學悶悶的聲音傳來:「我沒事。」
他沒事,他只是把人丟死了。
七葷八素和頭頂旋轉的星星讓他暫時無法移動,昏沉中一隻手拉下他的脖子,手指穿進了他的頭髮,在他後腦上仔細地摸了起來。
姚嶼沒有反抗,指尖的冰涼舒緩著鈍痛,撩起了頭皮的生理反應——麻。
被摸了個把秒鐘吧,姚嶼的意識飄了回來。
清醒過來的瞬間,心虛和狼狽一齊湧了上來,他弓著身子退出下鋪的領域範圍,跟易羿四目相對,尷尬地說:「我撿個手機。」
說完,又沖門口的幾位揮了揮手上的東西:「我撿個手機。」
走在八班最前面的男生愣傻著:「你沒事吧?你、你們不是在打架吧?」
姚嶼:「……」
為什麼總有人覺得他們要打架?
從cill頒獎那次開始,他就一直在被誤會。
是他長的有暴力傾向還是床上那人長的有暴力傾向?
姚嶼正想答話,易羿先他一步出了聲:「沒事。」
姚嶼:?
只見易羿像個老鐵匠似的在鐵質的床板上敲了敲,把薄薄的鐵皮層推的變了形,淡淡地說:「沒出血,也不至於腦震盪。」
姚嶼:「……」我謝謝您。
卜學下車後幫老師分了軍訓服,最後一個進的宿舍樓,等他走到宿舍,發現八班的人杵在門口一動不動,當即就很生氣。
「你們在這兒幹嘛呢?」他推了推那幾個人,「還不動是想列隊拿個倒數第一?」
站在最前的陽榮被他叫的一哆嗦,決定不管屋裡莫名其妙的兩個人了,他把胳膊上掛著的軍訓服朝最近的下鋪一丟,說道:「我睡這張。」
八班人給卜學讓出一條路,他往裡走了兩步,才發現兩個外班人已經佔床為王。
「七班那倆就是你們?」卜學問。
易羿的第一反應是:這句話狗屁不通。
本著謙虛謹慎的態度,他把回答的機會讓給了頭頂的姚嶼,而姚姓同學剛好正在極力驅散滿身的難堪,聞言很大方的答:「嗯。」
這一個字的賞臉聽在卜學那兒就沒那麼大方了。
卜學眯了眯眼睛,將姚嶼的樣子記下,坐上八班人給他留的下鋪,說道:「我有幾個不太好的習慣,事先跟你們兩個說下,免得到時候怪我沒提醒,第一是我每天24點準時睡覺,所以23點熄燈後你們最多再吵一個小時,24點後我不想再聽到任何動靜。」
他話音落地,如願以償地看到姚嶼臉色微變,停頓幾秒後,繼續往下說。
「第二我每天洗澡的時間固定在21點,所以你們要麼提前洗,要麼推後洗,總之不要跟我撞在一起。」
「第三我早上會定好幾個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