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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江舟還記不記得梁勝這個人。他聽完,眉頭微皺,想了會兒,問我怎麼突然提起他。我說他最近跟我一個朋友有點過節。江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別有深意地說:“如果是普通朋友,那你最好不要插手。梁勝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這種人能避則避,不要跟他扯到一塊兒。”我正想繼續問,服務生端著一個大大的托盤走到桌邊,濃濃的香味兒撲鼻而來,飢餓感頓時襲來,食指大動間,剛才未完的話題沒再繼續。幾個人邊吃邊嘖嘖稱讚,夏島的料理確實名不虛傳。
海灘上,密密麻麻的遮陽傘。
我換好泳衣,抹了防曬油,赤腳走在熱氣騰騰的沙灘上。江帆建議下水前先玩會兒沙灘排球當作熱身,全票透過。走到一張空著的球網前,我跟江瑤江舟一隊,江帆和小白還有臨時從人堆兒里拉來的不知名男孩兒一隊。幾個回合下來,戰局慘不忍睹。小白得意揚揚地衝我做鬼臉,看得我哭笑不得。兩隊實力相差實在懸殊:我們這兒,江瑤江舟基本是初學者,我也很久沒碰過球,手生得一塌糊塗;而他們那邊,雖說小白水平比較業餘,可體力充沛,江帆明顯就是運動型選手,動作媲美專業,臨時拉來的路人甲更不得了,男孩兒自報家門,眾人聞之皆無語,度假村的沙灘排球教練!
瞎鬧了一陣子,熱身得差不多了,小白提議去玩摩托艇,江舟說他老胳膊老腿兒的不經摺騰,還是躺在沙灘上曬太陽比較適合。江瑤笑笑,說不會玩摩托艇,想去游泳。我渾身熱得難受,只想趕快跳到海水裡泡個夠。結果大家作鳥獸散,江舟獨自曬太陽,躺在沙灘上順道還能給遠在澳洲的老婆孩子打個電話。小白和江帆去玩摩托艇,很不健康地列出規則,一千塊一局,先比三局。我搖搖頭,拉著江瑤直奔大海的懷抱……
太陽西斜,溫度漸低,沙灘上人影漸稀,別墅裡亮起點點燈光。
吃過晚飯,小白他們幾個去了沙灘俱樂部看水幕電影,我沒什麼興致,一個人回到別墅。庭院的大槐樹下垂著一具木質鞦韆,我坐在上面盪盪悠悠地出神兒。下午玩得很開心,可腦子裡總是不時冒出電話裡修月問我的話。這陣子接二連三地出事情,大家都被折騰得身心俱疲,這種時候,千萬不要再橫生什麼枝節。
天色暗了,風裡有了涼意,我悠悠起身準備回屋。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鳥啼劃破庭院的寂靜,門鈴響了。踩著軟軟的草地走到雕花鐵門前,本以為是小白回來了,卻沒想到門外那張笑臉,是周希。馮婕沒有伴其身側,就他一人,手裡拎著瓶紅酒。
寬敞的客廳裡,落地燈的柔光灑在米色地板上,映著窗外的星光,空氣裡瀰漫著紅酒探戈般的濃情蜜意。可惜,我面對人的是周希,白白浪費了如此的良辰美景。
“真找我喝酒來了?”指尖輕叩沙發扶手,我漫不經心地笑問道。
“小葉,從回來起我就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好好聊聊。還記不記得在我們畢業送行會那晚,咱在宿舍樓的天台上喝成啥樣兒?一幫大老爺們兒裡,就你跟陳晨倆丫頭片子,可就你倆,愣是指導我們宿舍喝了個全軍覆滅!修月那廝能自己走下樓,估計也是你故意放水,要不也得在天台上睡到天亮。”
“那時候真的挺開心。”這是實話,那段日子無憂無慮,每個人都活得特真實。
“前陣子在報紙上看到你跟楚塵離婚的訊息,說實話,我挺震驚。”
“幹嗎突然提起這個?我不愛聽。”
“你啊你,還是那麼個直腸子,其實挺好,這麼些年,變化最小的大概就是你。”
“變化最大的呢?”我似笑非笑地反問。
“我要說了你肯定又不愛聽了。”他樂呵呵地抽出根菸點上,愜意地吸了一口,“變化最大的,我覺得是修月。”
“是嗎?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