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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條第一第二依然是內閣與王室互相扯頭髮,給對方潑髒水的內容。我看了眼「德利王子稱帝國制度落後」「高慶平私囤重兵機甲」的標題就匆匆略過,往下翻了翻,果然看見一條新聞——
「居民城爆炸案罪犯已伏誅」。
點進去就是今天中午發布的一篇新聞報導,非常簡略,只說明瞭今天早晨七點十八分,在衛星城附近發現了襲擊居民城的恐怖分子,因其在抓捕過程中試圖暴力反抗,依法全部擊斃。
配圖是模糊到看不清細節的一處破敗倉庫,倉庫裡滿是戰鬥過的痕跡。
我皺起眉,阿修說他是被人從居民城地下的戰俘營救出來的,而那些人在和他分開以後一直杳無音信……
所以,是因為看到了這些救他的人喪命,所以阿修才愧疚自責到崩潰的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
說實話,我可以理解他,但我確實又不太能理解他。坦白來說,我是一個很自私又自我的人,如果有人願意為了我犧牲,我會很感動,會很感激,我敬畏他的偉大和奉獻,會永遠記得並感恩他。
……但我不會愧疚,更不會自責。
我還沒來得及繼續往下看其他相關的訊息和評論,浴室門就響了一聲,然後發出被推開的沉悶滑動聲。我嚇了一跳,莫名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唰一下退出了星網。
阿修穿著睡衣走出來,他洗了澡,還洗了頭髮,整個人身上都像蒙了一層潮濕的水汽,顯得他更加擁有了與外表不符的柔軟氣質。
發梢不停地往下滴水,他一踏出浴室門就掉在了地板上,發出啪嗒啪嗒的水珠碎開的聲音,將地面全部打濕。阿修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又抬手摸了把頭髮,然後飛快地把剛踏出來的腳收回去,重新關上門。
緊接著裡面就傳來轟隆轟隆吹頭髮的響動。
我覺得有點好笑,隨手換了件衣服,起身走進浴室。
阿修站在鏡子前面,寬大的手握著吹風機的姿勢就像拿著一把手|槍。他低著頭,後頸的金屬環被頭頂的燈直射著反光,下面和肩膀相連處的薄薄一層皮肉被拉扯著,頸骨明顯地凸出著,像骨節生花。他吹起頭髮來毫無章法,幾乎是亂吹一氣,柔順的灰發變成亂糟糟一團,看著像要打結了。
吹風機的轟隆聲可能太響了,他似乎完全沒有聽見我進門的腳步聲,一直到我靠近到他背後,身影出現在鏡子裡時,阿修才發現我。
他要停下動作,卻被我眼疾手快地抓住小臂把胳膊扯下來,搶走了吹風機。他個子太高了,我踮著腳才能勉強夠到頭頂,那太累了,於是我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將他往下壓。
阿修頓了頓,然後扶著洗手檯蹲了下來,他的腦袋到了我隨便一摸就能碰到的高度。
我滿意極了,揉了一把他軟乎乎的腦袋,從旁邊夾子上抽出梳子,一邊吹頭髮,一邊慢慢地幫他梳順。
阿修的頭髮不知道怎麼長得,柔軟又有光澤,發量還多,吹乾了以後有點蓬鬆。他坐在沙發上看新聞的時候,我有時候覺得無聊,就繞到沙發後面抱住他的頭,摸他的腦袋,將他順滑的髮型揉得亂七八糟。
理得差不多以後,我把梳子擱到一邊,用手指在他發間穿梭。細白的手指和絲絲縷縷水泥灰的頭髮糾纏在一起,他仍帶著點潮濕的髮絲穿梭過我指縫間的時候,有很微妙的觸感。
像一片涼涼的春雨,綿密又酥麻地落在掌心。
我看向面前的鏡子,阿修在裡面閉著眼睛。可能是剛洗完熱水澡,吹風機的風又很熱,他臉上有點紅。我早就發現了,他的面板無論哪裡都很薄,因此血色瀰漫的時間比誰都快。
傳統認為oga就應該有潔白瑩潤像牛奶一樣的肌膚,紅潤嬌嫩像櫻桃一樣的嘴唇,柔弱纖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