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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醒了。」她慶幸開口。
「醒了就趕緊下車,拍完日出就回去了。」許夏推開車門說道。
「哦好。」蔣梔子答應一聲,拍拍臉。
剛才那個夢著實可怕,她竟然看見許夏滿眼笑意地低頭輕輕撫摸著變成狗的自己。
「太可怕了。」她不由得發出聲,「變成狗還說不出話的感覺太可怕了。」
她伸手拿外套想穿上,卻發現自己蓋了兩件外套,她仔細一瞧,這蓋住自己上半身的衣服可不就是許夏的嗎。
她帶著疑惑穿好自己的外套下車,手裡還拿著許夏的外套。
桌上的煤油燈已經被許夏重新點亮,火苗在黑暗中慢慢搖晃向上,許夏站在這光亮旁,煎雞蛋。
她慢騰騰地走過去,將外套遞給許夏,略微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謝謝。」
「不用謝。」許夏接過外套穿上說:「你要是凍感冒,剪輯的活兒又得讓章雨自己一個人幹,他要是累倒了,拍攝進度就真的耽誤了。」
蔣梔子有些不爽的嘖了一聲,「章副導一天剪輯拍攝招人怎麼啥活都幹,這還是導演嗎?這不整個兒一雜工嗎。」
「別這麼說。」許夏難得認真跟她辯論,「他很好,輪經驗我當副導演才對,讓他當副導跟著我拍攝,對我來說壓力其實很大。」
蔣梔子拉過椅子坐下弄三腳架,拍攝的時候她可沒覺得許夏在章雨面前有多緊張,反而一直是章雨在觀察他的臉色說話。
她想著,嘲笑一聲,「我可沒看出來,人章導四十多歲一人,一天光聽你話去了,人家看起來多卑微。」
許夏握鏟子的手一僵,他抬眼看向蔣梔子,眼裡帶著幾分困惑。
「卑微?怎麼可能呢?」
「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蔣梔子組好三腳架立在離著桌子不遠的前方對準吉力馬札羅山。
與其說章雨卑微,不如說整個團隊的人在他面前,都帶點卑微。畢竟,他總是冷著臉看任何人,雖很少發怒,卻總給人一種無法靠近的疏離感。
許夏沒吭聲,低頭將煎好的蛋和火腿腸盛出,又翻出麵包片問:「你要幾片麵包?」
「五片。」她頭也不回道。
他拿出七片麵包又添了一點油慢慢煎著麵包,奶香味混著油香飄到蔣梔子面前勾得她肚子咕嚕咕嚕響。
她除錯好角度,將dv架好回到桌前坐好,一片煎好的麵包剛出鍋。
蔣梔子伸手就拿被燙了一下,她又換筷子夾起吹了吹咬下一口,焦脆的外殼裡是柔軟的帶著奶香味的內芯,她開心道:「布瑞安果然沒騙我,推薦給我這個牌子的吐司麵包好好吃。」說罷,她又咬了兩口,嚼著嚼著,忽然垂眼嘆了口氣。
聽到她嘆氣聲的許夏抬頭看她:「不是說好吃嗎,怎麼又嘆氣?」
「沒有。」蔣梔子又咬了一口麵包片,「就是好想吃包子,還想來一碗八寶粥。」
……
「那你想想吧。」
「都是那該死的老魔頭。」蔣梔子狠狠咬下一大塊麵包片,發洩似地用力嚼,「但凡他少往我頭上扣鍋,我也不至於罵他,也不會因此跑來這種地方吃苦。」
「聽起來,來這裡工作還委屈你了?」許夏聲音裡帶著幾分寒冷的氣息。
蔣梔子冷笑:「您先看看自己那張臉吧,都黑成啥樣了,那廁所,那住宿條件還不艱苦啊。」
「加一分。」許夏將最後一片麵包盛出,關了火拿起本子劃上一筆。
「靠,還忘了這茬。」蔣梔子索性閉嘴,悶頭吃早飯。
此時天漸漸開始變得有些白,遠處太陽露出了一個邊,蔣梔子扔下麵包,一臉專注地盯著dv,許夏站在一旁也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