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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如月左衛門的臉到底長什麼樣?他是年青,還是老年人?面板是黒色,還是白色?——」
聽到這裡,阿胡夷的臉上突然劃過一絲笑容。——如月左衛門是她的哥哥。
「快說!」
「你覺得我會說嗎?」
阿胡夷的臉上,依然帶著笑。
說穿了,忍術其實就像膠捲的底片。如果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完全失去了忍術的効果。所以,在忍者的世界裡,嚴格保守己方忍術的秘密,一直是最重要的法則。——這不僅僅意味著要對外人保密,就是自己的親子兄弟,也一樣不能洩漏。服部半藏所著的《忍秘傳》中,就有這樣的記述:」此所以為大秘事,乃骨髄之道理,人之納入腹心之極秘也」。想讓甲賀的忍者,向伊賀的忍者招供甲賀一族的忍術,就算天崩地裂,也是枉然。
雖然如此,蠟齊依然冷酷地繼續審問,
「當然還有,你使用的忍術又是什麼?」
「……」
「阿胡夷,不願意說嗎?看好了。」
只見蠟齊保持著坐姿不動,一隻手朝背後伸了出去。--他的手中並沒有武器,速度也並沒有多快——但是就在同時,他身後的草袋,就像被利刃切割過一般,唰地裂開了。草袋裡的食鹽,嘩嘩地落了滿地。看到這個情景,阿胡夷也瞪大了眼睛,比看到真的用刃物切割草袋的情景,還要吃驚。
「怎麼樣?讓我先切掉你的耳朵,然後是手腕,乳房……」
阿胡夷恐懼得閉上了雙眼,兩手也握緊在一起。
她白嫩的雙肩,在不停地顫抖。蠟齊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把一隻手搭在了阿胡夷的肩上。
準確地說,不是搭,而是重重地按在了阿胡夷的肩上。然後,蠟齊正想再開口說些什麼,
「……!」
突然,他的臉上露出極其驚愕的表情。自己的手掌,居然動不了了!
小豆蠟齊趕忙放下手中的捲軸,下意識地伸手按住阿胡夷的另一隻肩膀。他想透過這樣發力把先前按在阿胡夷肩上的手掙脫開。但他沒有想到,這樣一來,自己的兩隻手都跟阿胡夷的肩膀粘在了一起。
「哎呀,不好!」
蠟齊一邊大聲呼喊,一邊弓起了腿部,當他的下半身像彈簧一樣反彈回來的時候,將會給敵人以致命的打擊——可同時,阿胡夷的下半身也緊追著蠟齊不放。兩人的雙腳,以及身體,都已經糾纏在一起,雙雙滾到了鹽庫的地面上。而蠟齊的兩隻手,依然沒能擺脫阿胡夷的雙肩。——
阿胡夷的嘴唇像火一般炙熱,貼近了蠟齊的下顎。
「正如你所願,好好領受吧,這就是我的忍術!」
阿胡夷的嘴唇,一下吸住了蠟齊的喉嚨。
蠟齊的頭向後仰,滿頭的白髮就像一頭石獅子的鬃毛,在空中散開。但是,阿胡夷嘴唇並沒有離開他的咽喉。老人的雙目因為痛苦而變得突出,本來就充滿皺紋的面板更加蒼老了,如同一片枯黃的樹葉。臉色也開始發白,逐漸失去了血色。
數分鐘後,阿胡夷抬起了頭。從她鬆弛下來的肩上,蠟齊的手耷拉了下來。阿胡夷安靜地站起身,在她腳下,蠟齊老那已經變成木乃伊般的身體,整個蜷縮在地板上。
——誰會想到,昨天早上在卍谷和甲賀一族的戰鬥中,這個曾經威猛無比的可怕的老忍者,現在卻被一個身無寸鐵的少女,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奪走了性命。
阿胡夷赤裸的雙肩上,留下了兩個緋紅的手掌印。她冷笑了一下,用撕裂的衣袖將之擦乾淨,只剩下了紫色的掌痕。更奇怪的是,阿胡夷走到草袋的旁邊,在一個袋子上彎下腰,一道粗粗的血流,啪嗒啪嗒地從她的嘴裡面流了出來。
鮮血讓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