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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許竹有點不一樣。
想想,好像從今早起,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直曖昧不明。
忽然,紫色霧靄中交疊的嘴唇忽然躍入腦海……此時醉意朦朧,想起來竟分外真切。
好像又回到那個夢中……他的唇壓著她的,緩慢的碾,若指腹碾碎花瓣;緊密貼合得無法呼吸,她微微啟開雙唇,緊接著呼吸一滯,他沒有給她一秒喘息適應,毫不客氣的掠奪,像要把她吃掉一樣。
想到此,她的臉忽發了燒,身體裡過剩的酒精一瞬間蒸騰上來。
目光不自覺的尋找許竹的身影……天啊!他在發什麼瘋?!
坐在許竹兩旁的客人,一個接一個離席,端著盤子假裝去取甜點,可都一去不回。有的寧願擠在旁邊的小沙發裡,也不坐回長餐桌。
許竹一直的盯著亦俏滿場飛,越盯越氣,手不由自主捏起桌上的餐巾摺疊。很是心靈手巧的疊出玫瑰花,白天鵝,小船,紙飛機……
一旁三姑的小孫子看著好玩,把一桌人的餐巾都斂起來,許竹一邊疊,他一邊遞,還忙著佈置,沒一會兒功夫,桌上碼了一排奇形怪狀東西,儼然餐巾秀。
當所有的餐巾都疊完,他的手伸向三姑六婆的貝殼時,她們終於發現了他的異樣。
只見他表情呆滯,眼中閃爍冰與火之光,目光一直追隨著今晚的「舞會皇后」,偶爾掃一眼擁著她慢搖的吉他手,殺氣騰騰。
這時,帥t不怕死的拎個酒瓶走過去。她可是僅存的沒被亦俏迷惑的倖存者。
她一屁股坐到許竹身旁,給他肩上一拳,奚落道:「別看了,再看眼珠子掉出來了!」
許竹將目光投向她,帥t假裝畏縮一下,「你別瞪我啊!我這麼難駕馭你不要就算了,那麼完美的大師姐你也不喜,還以為你喜歡什麼仙女呢?原來……哈……你好這口兒!」
說著掀起他胸口的衣襟,壞笑著說:「真沒想到啊……你假正經外表下藏著一顆這麼狂野這麼浪的心啊哈哈哈」
「滾!」許竹扒拉開帥t的鹹豬手。
哈哈哈哈面對他兇狠的目光,帥t仰天長笑。
笑夠了,她說:「不過,我提醒你,這個騷……」帥t被許竹橫了一眼,改口道:「這個菇涼不簡單,你要小心。」
亦俏醉倒,依稀記得靠在吉他手肩上睡了片刻,眼皮打架時還在尋思:吃蛋糕那會兒,許竹那句被海風淹沒的話是什麼
再睜開眼,節奏變快,她條件反射的跳起來,鬼舞步亂跳一氣。細高跟踩死人不償命,踩得周圍一片哎呦媽呀大姐祖宗姑奶奶!饒命
吉他手被踩得最慘,氣得他一把扛起爛醉的亦俏,扒拉掉她腳上那雙紅色兇器,調頭穿過人群,消失在後門。
吉他手像扛面口袋一樣,一路走出了燈塔。
涼爽的海風沒能把她吹清醒,亦俏被扛在肩上顛了一陣,忽然揚起脖子,掙扎著跳下來,扶著一棵大樹吐了。
吐完之後,腦袋終於有一絲清醒。可一抬腳還是搖搖晃晃。
吉他手彈開菸蒂走過去,扶住腳下拌蒜的亦俏,順勢樓住她的腰。
「這是哪兒?」亦俏東張西望,發現這不是回蛋糕店的路。
吉他手只當她是醉話囈語,沒有理會她,也沒有停步的意思。
可亦俏不走了。
吉他手說:「先到我那醒醒酒!」
「不去,我要回家!」她甩開他的手,腳下卻踩空,又跌回他懷裡。
吉他手低笑一聲:「你醉成這樣,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啊」
「誰說她是一個人?」許竹一把從吉他手懷裡拽開。
吉他手也喝了不少,頭暈眼花的一低頭,發現懷中人被劫走,酒勁兒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