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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尾聲
12月24日,平安夜。
我和葉茜肩並肩走在步行街上,街上人潮湧動,熱鬧非凡。人群如沙丁魚群般在燈火輝煌的商店,在各色小吃攤位旁聚聚散散。街上閃爍的霓虹,映著人們歡愉的臉龐,更增添了節日的喜慶。
我和葉茜被擁擠的人潮推在了一起,這讓我有些尷尬,葉茜卻落落大方地對我說:&ldo;你說一個洋人的節日,要我們一幫中國青年趨之若鶩,整個一個崇洋媚外。&rdo;
&ldo;我不是也被你拉來湊熱鬧了嗎?&rdo;我沖她撇了撇嘴巴。
葉茜聽後一本正經地說:&ldo;我不一樣,我純是閒著無聊,出來透透氣。&rdo;
&ldo;能不能別老往自己臉上貼金?節日只不過是我們這些肩負壓力的年輕人給自己一個放鬆的理由,沒必要上綱上線。&rdo;我不以為然道。
葉茜沖我噘了噘嘴。忽然,她眼睛一亮,朝街邊的一個夜市攤位走去,只見她從一個木質的貨架上拿出一頂小熊帽子戴在頭上,然後雙拳擠著臉頰做出可愛的表情對我說道:&ldo;小龍,這帽子怎麼樣?配我嗎?&rdo;
&ldo;配,配極了,你的臉跟帽子上的小熊簡直一模一樣。&rdo;我哈哈大笑。
葉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把帽子一按,朝我挑了挑眉毛,神氣地說:&ldo;哼,就它了,我買了!&rdo;
我笑嘻嘻地從口袋中掏出零錢,幫她把帽子的錢給付了,算是送給她的聖誕禮物。她嘴上不說謝字,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微笑。
當我們轉身離開攤位的那一刻,天上紛紛揚揚地飄起了雪花,葉茜順手把我送的帽子扣在了頭上,然後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微微一愣,朝她看去,她低著頭沉聲道:&ldo;走啊,跟木頭一樣愣著幹嗎?&rdo;
&ldo;去、去哪裡?&rdo;我結結巴巴地問道。
&ldo;隨你!&rdo;
&ldo;要不要去看電影?&rdo;我試探性地問道。
&ldo;現在買不到票。&rdo;葉茜抬頭看了我一眼,回答。
&ldo;那去喝咖啡?&rdo;我瞅見了街邊的甜品店又建議道。
&ldo;容易失眠。&rdo;葉茜想都沒想,回了一句。
&ldo;那接著逛街?&rdo;我皺著眉頭問道。
&ldo;太累!&rdo;葉茜低頭一邊用腳踢著馬路牙子,一邊回答。
&ldo;那你究竟想去哪裡?&rdo;我已經有些不耐煩。
&ldo;隨你!&rdo;葉茜歪著頭看了我一眼。
&ldo;……&rdo;
就在我們享受著節日帶來的那種喜悅時,一隻沾滿鮮血的罪惡之手正悄悄地撕碎原本屬於平安夜的那份寧靜。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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