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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能地往上官韜身旁躲了躲。
這下意識的動作,看在傅瑢璋眼裡,相當的刺眼。
「過來。」
傅瑢璋語調淡淡,看她的眼神也淡淡的。
妘嬌反而更害怕了,腳像生了根似的,挪不動了。
陽光照耀在她身上的暖,與傅瑢璋渾身令人生畏的冷,交織著,她仿若置身冰火兩重天。
上官韜察覺到妘嬌的惶恐,緩步上前,擋在了妘嬌身前,向傅瑢璋行了行禮,「下官見過攝政王。」
妘嬌驀地抬頭,瞪大了一雙杏眼。
他認識傅瑢璋?
方才他自稱下官……
像是被人淋澆了一桶冰水,從頭涼到腳。她方才求救的舉動,與送羊入虎口無異,多可笑。
其實,她壓根逃不掉的,是麼。
就算她沒有折回來,她也躲不過傅瑢璋的追捕。
見上官韜護著妘嬌的舉動,傅瑢璋瞳眸微微眯了眯。
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像伺機撲向獵物的猛獸,充滿危險。
見到傅瑢璋不虞的神色,上官韜挺直了腰板,生生扛住了他陰沉得能讓人腳底生寒的目光。
傅瑢璋沒有理會上官韜,徑直越過了他,走向妘嬌,抬手扣住了她細嫩的脖頸,將她往懷裡一帶,語調淡漠。
「該回去了。」
他冰涼的手,掐著她的脖子,像她以前在菜地了不小心摸到的毒蛇,那觸感,讓她險些呼吸停滯。
壓不住心底的恐懼,她眼眸裡瞬間浮起一層水霧,迅速匯聚成一灣江洋,似乎下一瞬就能轟然決堤,一潰千里。
她腿都軟了,壓根走不動。
傅瑢璋嘲弄地一笑,方才對著其他男人不是很自如麼?獨獨見了他,如見猛獸,腿都走不動了。
她還懂得用紗巾遮住那一張禍水一般的臉,他倒是小瞧了她。
不再言語,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抬步就走。
突然被人騰空抱起,她嚇得胡亂攀住了他的脖頸,發現自己的手放在何處後,又趕緊放了下來。
「王爺。」上官韜見他抱走了妘嬌,下意識喊了一聲。
傅瑢璋冷冷睨了上官尹一眼,直接無視了他。
他冷眉看向懷裡的人,略帶警告的語氣。
「手呢,不知道怎麼放?」
妘嬌壓根不敢反抗,也不想連累上官韜,怯生生地抬了抬手,順著他的眼神,又遲疑了一瞬,才圈住了他的脖頸。
上官韜沒想到,他們竟是這樣的關係,自己也犯不著為了一個陌生女子,與傅瑢璋作對,遂躬身行了行禮,「恭送殿下。」
回到了禪房,妘嬌剛從他身上下來,逃荒似的迅速退開到了門後的位置,緊緊抓著門板,似乎這門板能給她庇護似的。
借著門板擋去了他的駭人的目光和泰山壓頂一般的氣場。
只聽見「啪」的一聲,傅瑢璋一手將門猛力關上。
「啊!」緊緊抓著門的她順勢被帶了上前,直接往傅瑢璋懷裡而來。
他冷冷地笑了一聲,鐵臂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陰鷙地看著她。
「還是想逃?」
真該打斷她的腿,就哪兒都去不了了!
「痛!」他恨不得要掐斷了她的腰似的,她疼得眼淚都飈出來了,不停捶打著他,「放了我。」
他鉗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腕,猩紅著雙眸,一字一頓地道:「做夢。你便是死,骨灰都是我的!」
說著,傅瑢璋一把扯掉了她的面紗,將人扣在門後,掐著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她對他避之如蛇蠍,卻寧願相信一個素昧謀面的陌生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