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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歇你屋裡,哪裡不合?與什麼禮不合?」
傅瑢璋抬手就捻了捻她緋嫩若滴的耳垂,帶著挑|逗意味。
妘嬌向來敏感,被他這麼一逗弄,身子不由自主顫了顫,微微一縮,躲開他的大手,硬著頭皮道:「與、與周公之禮不合,與道德倫常不合。」
不是夫妻,又沒有名分,如何能同榻?
聞言,傅瑢璋坐直了身,一言不發地盯著她。
似乎是要穿透她的眼底,看清她心底所思所想,
他看到了她的認真。
她是真這麼認為的。
他帶她進府,僅僅只是想要將人栓在身邊,從未想過名分的問題。
他帶一個女人進府的訊息,外頭早已傳遍,各種傳言也紛至沓來。
有人以為她是妾,有人以為她是外室,外頭的人說什麼,他無所謂,只要是他的女人,什麼身份都不重要。
上輩子他們也這樣,即便沒有名分,她也是他唯一的女人,她並沒有表現出不滿。
可如今妘嬌這一番話,讓他意識到,也許上輩子,她不是不在意,只是沒有表露出來。
想起了上輩子,在她死後,下人收拾她的遺物時,曾將她的筆墨拿了過來問他如何處理。
厚厚一大摞紙,來來去去寫著了一段話。那時他才知道,她平素都有練習的習慣。
他隱約記得,她寫著的是:
結其縭,嫁郎君。
雲鬢挽,畫娥眉。
閒庭看海棠,歲歲又年年。
當時他何其不屑,自然沒有放心上。
如今,他似乎懂了什麼。
沉默了許久,傅瑢璋才緩緩出聲,輕聲道,「原來,你還有這講究。」
「好,本王知道了。」
說著,拉過繡綴絨花絲綢錦被坤一半蓋在了她的腿上,他便閉上了雙眼。
妘嬌一臉懵,他知道什麼了?
知道了還在她的塌上睡了過去?
第一次與一個男人同榻,雖是和著衣,卻也是讓妘嬌的心跳如雷,窘紅著一張俏臉,不知所措。
他身上的龍涎香裹著淡淡的茶香,一陣一陣往妘嬌鼻尖鑽,像是春日裡種子破土冒芽一般,直直往她心尖上鑽。
甚是好聞。
她輕輕推了推他,嬌軟的嗓音帶著饒人的呢儂意味:「王爺……」
傅瑢璋指尖輕輕動了動,沒有應她。
見到他穩穩噹噹地睡在她的塌上,當真是睡著了的模樣,妘嬌也不敢真的弄醒他,生怕他一個不愉快,又對她作出什麼來。
等了片刻,猜想傅瑢璋已經熟睡了,她才微微動了動身,想起身去別的臥室。
不料,她的手才剛撐在床榻,還未起身,傅瑢璋寬厚的大手就伸手了過來。
一把抓過了她的手,緊緊握在了手裡。
帶著微微的冰涼感。
妘嬌掙紮了幾下,他手上的力道更緊了幾分,道:「本王就握著。」
「安心歇了吧,本王不動你。」
他沒有睜開眼,但握著她的手,也不容抗拒。
感覺到今日的他,似乎很疲累,妘嬌下意識地放棄了掙扎,乖巧地待在一旁,沒再打擾他。
床榻上突然多了一個男人,她一時半會也睡不著,便默默打量起他精緻的容顏。
安靜沉睡的他,濃眉依舊英挺,卻有了一身的凌厲氣息,眉眼也柔和了起來。
一張俊臉,在燭光映耀下,光影濃的濃,淡的淡,宛若一幅靜謐的水墨畫。
不知過了過了多久,妘嬌也扛不住瞌睡蟲來襲,緩緩閉上了眼,滑軟了下去。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