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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也想不通,究竟是哪裡出了紕漏,讓傅瑢璋能如此精準地將人全都逮了。
難道出了奸細?
傅瑢現狐疑地掃了地上跪著的幕僚一眼。
想著也不太可能,若是出了奸細,此刻傅瑢璋就該來擰斷他的脖子了,而不是天上地下的搜尋。
不是出了奸細,那便是別的。
傅瑢現冰冷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睨著下方的人。
「說說,你們出了多少紕漏了?」
跪在地上的一眾幕僚、隨從低下了頭。
三年前擄人,竟誤將丞相之女給擄回來,擄回來便算了,餵藥去了記憶便是了,誰知,竟讓人跑了!
這麼多年都未能尋回來。
當年她見到了多少,有沒有帶走什麼證據,無人得知,為此,傅瑢現已經大怒了一次。
京兆尹張玉書無端端在查上官妘嬌下落,若只是按尋常個案去查,傅瑢現是不用擔心的,可張玉書竟調閱往年失蹤案件,還讓他摸出了頭緒來。
若讓他順藤摸瓜,按張玉書的能耐,遲早能揪出他埋的這些暗樁。
他只好先下手為強,命令潛伏在張府的暗樁殺了張玉書。
當然,這暗樁完成任務後,他自然也讓她人間蒸發了。
了無痕跡,任誰也查不到。
剛死了個張玉書,為避免打草驚蛇,傅瑢現下令所有人都按兵不動。
誰知,埋在周貫身邊的暗樁,居然誤殺了周貫,殺了人還逃了!
就在這節骨眼上,兩個官員接二連三死亡,又都有侍妾逃了,勢必會引起傅瑢璋的疑心。
這不,還真讓傅瑢璋幾乎將他老底都起了,十年心血付諸於水。
甚至,他不知道傅瑢璋究竟掌握了多少資訊。
會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來。
此時此刻,他只想抓到那女人,將她挫骨揚灰了!
「那個賤人,還沒找到嗎?」
「據報,她往西邊跑了,屬下們已經盡力追了。」
「不是盡力,是務必!若是還抓不到人,你們提頭來見!」
「是。」隨從領命,躬身退了出去。
隨從一開啟門,傅瑢現就見到院子裡的遊廊,掛著一個個人皮燈籠,畫的是精美絕倫,卻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傅瑢現氣得又將書桌一把掃了。
他陸陸續續派了不少人攝政王府,那麼多次的刺殺,目的並不僅僅在於殺傅瑢璋,更為了接觸玉梨,然而,全都鎩羽而歸!
三年了!都沒辦法能與玉梨接頭,根本不清楚她在攝政王府是什麼情況,她也一個字兒的訊息都傳不出來。
若是玉梨這枚棋子已經廢了,那他就又要重新培植新的人去接近傅瑢璋了。
培植一個尤物暗樁,花了不少代價,他不想輕易放棄。
想要尋一個能入傅瑢璋眼的女人,實在難以登天。
但也不是無懈可擊的,聽聞前些日子傅瑢璋就看上了沂河鎮的一個絕色寡婦,後來又折了回去將人擄回王府。
這可是頭一遭啊。
可恨的是,他派去試探的人,全被傅瑢璋殺了,就連京都的人都沒人能見過那寡婦長什麼樣。
傅瑢現恨不得咬碎了後牙槽。
倒是三年前抓的那個小姑娘,小小年紀便長得國色天香、身段撩人,若好好打磨,絕對是能勾掉所有男人魂魄的尤物,只可惜,讓她逃了!
還是要抓緊把人抓回來。
想著,傅瑢現又下了幾道令下去。
這廂的傅瑢璋,心心掛念著妘嬌,馬不停蹄往荔花苑趕。
近些日子在查探美人刺青的過程,幾乎都在時刻提醒著他,上輩子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