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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己劍壓下流星錘,戚澤墨喊道:「我帶你走,即便我今日身隕,也——」
「師兄,」商梔十分冷靜,「不必擔憂,最遲七日,我就會回青竹山的。」想了想,這氣氛好像有點兒生死離別的味道,便笑著補了句:「放心吧。」
她又往前走了幾步,忽聽人群中傳來一道虛弱女聲,「商……商堂主。」
商梔回頭,看見被魔修圍住的人群中,還有一群身著粉袍的水月門弟子,宋式昭被她們攙扶在中間。
看來荀然並沒有將水月門上下百名弟子全數滅口,這一點倒和書中所述不太相同,他想殺誰,屠哪個門派,斷然不會留下活口給他們苟延殘喘的機會。
「何事?」
宋式昭臉色慘白,說話很是無力,「我……以前年輕氣盛,給您帶來了很多麻煩,真的很……對不起。」她如今靈根被剝,再也無法修煉,壽元也將變得與凡人無異,只有短短不過百年。
商梔隔著人群與她相視,莞爾道:「每個人脾性不同,很正常,而且你也沒有造成太多麻煩。」
她臉上忽然染了些血色在鼻尖,是快哭出來的模樣,「您沒生過我的氣嗎?」
「從未。」
說話間,上百張千里符籙飛速旋轉成包圍圓陣,疾風驟起,不過一瞬,虛妄谷百鬼頃刻化風而去,連帶著被捆的幾名水月門長老也一併消失。
眼看著自家師妹被人「劫走」,戚澤墨又是一擲諸己,玉珩君道:「你扔劍也不頂用啊,倒不如想想辦法。」
戚澤墨道:「還能有什麼辦法?!商梔定然是受了他的脅迫,才委身求全……不消想都知道他會對商梔做什麼了!」
葉蟬衣道:「不對。」
戚澤墨:「什麼不對?!」
葉蟬衣道:「剛才在水月幻境,我分明看見他倆牽著手。」
玉珩君:「……」
「好像還抱在一起。」
戚澤墨:?!
……
浮游四方車輿基調雅緻,而荀然的步輦則與百鬼樓的佈置裝修類似,華貴豪氣,張揚至極。
他一隻手隨意搭在背靠上,雙目緊閉,呼吸也十分克制。兩人同坐,綽綽有餘,比車輿寬敞了不少。
原書給男主開了這麼大一個金手指,自然也要留下弱點。荀然雖魔力深厚,卻與天樞塔建立了連結,如此滔滔不竭的魔氣,便是從那妖異之塔裡汲取而來的。相對而言,萬物之間都有一「度」。汲取過剩,消耗過強,天樞塔也會對他造成反噬,具體表現便是擾亂他的魔息。
果不其然,靜默片刻,他便咳出一口血。商梔一驚,連忙舉手用袖角去擦他唇邊血漬,卻被一把按下:「我沒事,別髒了你的手。」
商梔想起之前在金烏國也聽過同樣一句話,道:「我不覺得髒。」說完便從荀然手中溜出來,拭上他唇角。
凝望與他,近在眉睫之內,紅幢帳幕掀起紅浪阻隔高處灌入的冷風,她是感覺不到涼意的,但現在,她感覺有一股熱意騰上臉頰。
估計是又臉紅了。
她拭去最後一點血漬,看見環指處亮起微弱紅光的魔紋,怔了半晌,笑道:「在我們那,把戒指戴在這兒是新婚的意思。」
新婚,剛結束熱戀。不過荀然肯定不知道這個含義,他或許……只是隨便上了個標記?意在告知別人,這個人我護著了,都別欺負?
商梔:莫名有種被大佬罩著的感覺。
「嗯,寓意不錯。」他勾了勾唇角,瞳孔間的鬼魅紅光突然閃現兩下,又被強行壓制。
咳血便昭示著他氣脈已被損傷,而那口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鮮血,是一不留神,或是忍到極點,才終於吐了出來。商梔有些擔憂,「方才人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