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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屬於糞坑,剛才我看見你拔光羽毛的樣子,我都想洗眼睛,因為真的很辣眼……」
還未等沈青黛說完,一個突兀的電話鈴聲打斷她的話。
她忙尋找著鈴聲來源,環顧房間一週,視線落在對面男人身上。
許勵升緩緩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起電話,稍稍壓低了嗓音:「頃延,有事?」
「鑰匙還放在老地方,這幾天蝦條麻煩你照顧了。」
「好,再聯絡。」
不同於先前劍拔弩張沒有絲毫的紳士風度可言,此時的鳩螃蟹講電話的語氣竟然出奇地客氣有禮貌。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沈青黛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鳩螃蟹,和剛剛跟她爭吵的鳩螃蟹是同一人。
男人結束通話電話後,她忍不住問:「你手機怎麼沒有被無恙大師沒收?」
許勵升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我有兩個手機。」
所以是一個手機交給了無恙大師,一個手機自己留著。
真夠雞賊的。
「剛才那個人是誰?蝦條又是誰?」沈青黛挑眉問。
說完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對面的鳩螃蟹,生怕遺漏任何細節。
許勵升一眼便看出她的心思,冷哼一聲:「滿腦子淨是五顏六色的神經病。」
他厭惡地眼神剜了她一眼,緩緩起身,離開禪房。
她對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沒好氣地回懟:「你才是滿腦子五顏六色的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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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禪房後,許勵升往菜園方向的涼亭走去。
走進涼亭,往涼亭柱子上一靠,從休閒褲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快速點上。
繚繞的煙霧瞬間瀰漫在空氣中,他深邃的眼眸中湧動著意味不明的情緒。
「前陣子不是要戒菸了嗎?怎麼又抽上了?」
顧書琛緩緩走進涼亭,在他斜靠的柱子旁坐下。
他斜睨了顧書琛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其實,他菸癮原本就不大,只是偶爾心煩或應酬時會抽一根。
思索了一下,顧書琛謹慎開口:「勵升,人的眼睛是長在前方的,就是告訴我們要往前看……」
「顧唐僧,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像個娘們一樣,沒事瞎唸叨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有意思嗎?」許勵升忙打斷顧書琛的話。
他沒好氣地瞪了顧書琛一眼,伸手將只抽了三分之一的煙給掐滅,轉身離開。
顧書琛快步跟上,嘴角揚言一抹苦笑,嘆了一口氣:「我都成唐僧了,好,我以後再也不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了。」
聞言,許勵升伸手指向身旁的男人,劍眉一挑:「說話算話,要是做不到,正晟要給遠升免費做十年的法律顧問。還有,書琛你看我為了陪你到這深山老林來,都放棄了一部電影的招商投資,損失了至少一個億,所以去年打官司的錢,你別問我的財務討了。」
「我說許勵升,你這隻狐狸還能再精明狡猾一點嗎?」
許勵升挑唇一笑:「這不是精明狡猾,我只是不想再聽到你跟我念叨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耳朵都長繭了。」
說話間經過菜園,顧書琛轉移話茬:「勵升,今天下午出坡是按禪房分組幹農活,到時候你幫幫跟你同住的無語。」
許勵升蹙眉納悶:「我幹嘛幫她?」
「她一個女孩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放屁。」許勵升嗤哼一聲打斷顧書琛的話:「我看她手能提肩能挑,憑什麼要我幫她。
顧書琛耐著性子勸道:「勵升,你就不能有點紳士風度嗎?」
「紳士風度個毛線。」許勵升幽幽地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