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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他衝著言宇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又抬起手拍拍對方的肩膀,然後……溜之大吉。
「……」張昊的一張臉都綠了,胸前劇烈的起伏證明瞭他現在情緒並不穩定,隨時可能爆發。
不過言宇像是沒注意到似的,不同於辦公室內其他人的小心翼翼,他先是垂眸開啟資料夾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之後抬起手衝著葉竹輕輕勾了勾食指:「筆錄送完了?那就走吧。」
說完,他便轉過身往外走,剛走了沒兩步,復又停在了門口處,扭過頭看了一眼趙虎:「謝謝張隊的好意,我們這邊借用葉竹一個就足夠了,至於其他人……張隊還是留著自個用。」
下一秒,門口就沒了人影,走的那叫一個乾脆利落,徒留張昊在那裡,簡直是有氣沒地兒撒。
「張隊……我……」葉竹全身僵直,只覺得身上每個毛孔都在奮力詮釋著,什麼叫為難。
「走走走!」張昊雖然生氣,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對不相關的人發火,只是臉色不大好的擺了擺手。
葉竹如蒙大赦,一溜煙的跑了。
張昊見狀用力的轉過身,衝著呆呆站在一旁的趙虎和其餘人喊道:「看什麼看?很閒嗎?幹活啊!!!」
趙虎跟他在一起共事這麼多年,對他的脾氣很是瞭解,所以也不怕,只是開口問道:「張隊,咱又接什麼新案子了?兄弟們手頭的都已經結案,幹什麼活啊?」
男人回到了那張大辦公桌前,十分不情願的拿起了那兩份筆錄,將幾張薄薄的紙甩的嘩嘩作響,咬牙切齒的回應:「盜竊案,你帶一組人過去文莊村瞭解情況順便收繳贓物。」
吵歸吵,鬧歸鬧,不能拿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開玩笑。
……
葉竹跟在言宇的屁股後面出了專案大隊,兩個人之間並未因為剛才發生的一幕而多了些交流。他們上了電梯,一路下行,最終停在了地下一層。這一層只有一個部門,那就是法醫解剖室。
從電梯剛下來,葉竹就縮了縮脖子,這層好像自帶什麼天然的冷氣一般,整條走廊顯得異常的冰冷。
走到了盡頭,言宇推開瞭解剖實驗室的大鐵門。二人在外側的休息室穿戴妥當後,這才繞過一面透著冷氣的精鋼牆壁,隱隱約約透過一些裝置,看到了三張解剖床。而此時,正有一個身影彎著腰在正中間的那張解剖床邊,不知忙些什麼。
等到了近處,葉竹才發現蔣冰和羅奇也在,正輕聲和那名穿著打扮像是法醫的陌生中年男人說著話。
「言隊。」中年男人用眼角餘光瞟見了兩人,直起身子招了招手。
「彭一山。」言宇走過去,有些突兀的開口,緊接著又吐出兩個字:「葉竹。」
葉竹這才反應過來男人是在替二人引薦,急忙掛上了一抹甜笑。她本來想著主動上前握個手,卻在雙手伸出去的半路察覺到對方正帶著無菌手套,手裡還捏著一把輕巧的手術刀。最後只能友善的點頭問好:「您好。」
「你也好。」彭一山這初次見面的態度,相比於另外三人來說,顯然要和藹可親的多。他長著一張長臉,臉型方正,給人的感覺十分正派。
「這就是文莊村發現的那名失蹤者的遺體?具體死因是什麼?」言宇沒有給他們很多的時間進行互相寒暄,一邊從一旁扯過一雙手套套上,一邊問道。
「窒息。」彭一山回答的很肯定,伸出手去撐開死者的眼皮:「眼球瞼結膜下點狀出血……從屍斑的顏色上也可判斷,還有就是肺部符合窒息死亡的性狀特徵。出現場的法醫判斷屍體被拋屍前經過冷凍,也是正確的。根據屍體的融化程度,結合廢屋的周邊環境及當天的溫度濕度,死者的確是在當天凌晨四點左右被扔在那邊的。」
「在死者的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