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 誘餌(第3/8 頁)

這的疲倦中，她突然問了樊猞一個問題。

“她離開的時候，很痛嗎？”

樊猞面露迷茫，彷彿在回憶過去，其實也沒多久，但又好像已經過去很久了。

她也許快想不起那些事了。

但一旦被提起，又好像重臨舊地。

主要是她的資質跟特殊的命運迫使她擁有超強的記憶力跟意識，只要她想，既是年少的一粒粉塵也可以讓她重窺見紋路。

平凡這輩子是走走停停，不斷在遺忘跟失去。

她只能得到。

所以那些記憶，她真要想起來好像也不難。

躺的隋炘看她的表情變化，眼底晦暗。

“我不知道怎麼說她痛不痛，其實我一直很奇怪她這個，我當時問她為什麼一點不害怕，也沒有憤怒或者痛苦的掙扎，就好像已經接受了那個場。”

“她，跟你很不一。”

樊猞眼有些空洞。

她脫離了那個為某個的慘死而痛苦的狀態，只是陷入性跟生的困惑中。

只為隋炘一個問題。

隋炘沒說話，樊猞繼續說：“你是一直在掙扎破局的，她那會卻像是無所謂了。”

“我問她，她當時是笑回答我的。”

“她說：走上這條路的那一天，我跟一個矮冬瓜分，那個矮冬瓜跳起來拉我的脖子，在我耳邊說了一些話，她說我

() 這種傻子腦子不好使，如果真的遇到了渡不過的坎，會死，害怕，就當這一切只是一場遊戲，每一關是攻略，每一天是經歷，反正那些疼痛不會強於我們小時候的經歷，再難的局面不會比在冬雪天裡挨凍受餓難，真到最後一刻就是解脫，閉上眼就只剩最後一個念頭。”

“我問她什麼念頭，她卻不說。”

隋炘抿抿唇，嘟囔了一句，“讀書背字記憶力差得要死，學渣一個，不然也不會考不上，只能去當賣力的前線，這些話倒是記得一字不差。”

樊猞：“是什麼念頭？”

隋炘：“奧，就是——死就死唄，我輸了，我不玩了，這破世界拜拜，老孃要去一個世界重啟生了！”

樊猞一怔，就這嗎？

這像是一種負氣的嘴硬。

樊猞不理解，但看到隋炘的笑。

忽然又隱隱懂了。

“所以你也是這麼想的。”

“。”

隋炘轉過臉，以躺的側臉視這微微俯視她的眼睛。

“其實她也不覺得自己輸了，為那時我還活，活得好好的，她沒牽掛。”

“同理，這一場結局最後，不管結果怎麼，我也不會輸。”

樊猞：“為什麼？”

隋炘：“為我也沒牽掛。”

很平靜，但震撼心的眼，以及輕飄飄的幾句話。

“到最後，所有入局，所有在爭鬥的得付代價，不管贏家或者勝者，他們需要付巨大的代價。”

“唯獨我不需要。”

樊猞看得她是來真的，那種笑的無所謂跟冷酷，源自從小的經歷。

蠻奇怪的。

很小的時候，她從一個弱小無比的階囚女子身上看到了這的豁達，只不過那骨子裡的樂觀且溫柔的。

這個，地位跟實力跟當日的那個短髮女子是天差地，性格也是反向極端。

但此刻好像重疊了貌。

也是同躺的。

一個虛弱負傷，滿是被踐踏的狼藉，奄奄一息。

一個虛偽負傷，滿是踐踏玩弄他的狡詐，絕倫瑰麗。

但也同的，她們明明在最後關頭選擇了她的陪伴，這麼遼闊的世界，也只有她們。

她卻像是一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