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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渡:「……」這回是真的有點兒壓不住火了。
周悅安感知到了她哥的低氣壓,急慌慌地解釋:「那個時候我才三歲多,不懂事呀,還貪玩。每天下午阿姨都會帶我去小區裡面的滑滑梯那裡和小朋友們一起玩,後來有一天夕夕姐的小兔子穿過欄杆跑到咱們家了,和你的兔子一起在吃草,我就想要是把它們倆一起抱到滑滑梯那裡給別的小朋友看,他們肯定該羨慕我有兩隻一模一樣的小兔子了,然後我就把它們倆一起抱過去了,阿姨抱一隻我抱一隻,後來我抱的那隻丟了,阿姨怕隔壁的新鄰居來找事,就把你的兔子放進了隔壁院子裡……」
其實對於三歲多的記憶她也記得不太清楚了,這事兒還是那位照顧到她十二歲的阿姨辭行前跟她說的,讓她以後有機會了儘量去坦白一下,但她卻一直沒敢坦白,生怕自己挨一頓男女混合雙打。
她說完之後,周凡渡久久沒有開口。絕對的黑暗中,周悅安也看不到她哥的臉色,越發的心慌意亂,試探性地喊了聲:「哥?」
周凡渡冷冷道:「別喊我哥。」
周悅安:「……」
周凡渡淡淡地、狠狠地開口:「老子現在是原告。」
周悅安:「……」
「周悅安,回家之後你儘量給、」
周凡渡的話還沒說完,卻戛然而止。周悅安剛想追問她哥儘量怎麼樣,卻被周凡渡低聲制止了:「噓,別說話。」
周悅安瞬間噤了聲。
絕對的黑暗中,空間絕對的安靜著,兄妹兩人連呼吸都放緩了。
頭頂的地面上傳來了微微的震動聲。
是有人在走路,在快速地朝著紅薯窖的入口走。
周悅安意識到了一種可能性,當即激動了起來——大傻魚上鉤了!
但與此同時,她還很緊張,很害怕,因為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傻子是衝著她哥來的……萬一,哥哥沒能打得過他呢?萬一哥哥受了傷呢?萬一哥哥被他打死了呢?
「哐」一聲響,石頭地門被拉開了,一道藍色月光從四方形的洞口中漏了進來。但很快,月光就被一道高大健壯的身影擋住了。
朱木栓的手裡面握著一把老式的銀色金屬手電筒,順著木梯下到了地窖底部,直徑走到了周凡渡面前,用手電的燈光直直地照射著周凡渡的臉,高傲又冷酷地說:「我爹和我哥都睡著了,咱倆現在可以單挑了,看看你還敢不敢瞧不起我。」
周凡渡牽唇一笑,搖了搖頭:「我不跟你單挑。」
木栓的濃眉一豎,怒不可遏:「你為什麼不單挑?」
周凡渡:「我又不傻,肯定是你爹派你來炸我的,我要是答應了,你們馬上就殺了我。」說完,又嘆了口氣,「你只會聽你爹的,你爹不讓你來,你肯定不敢來,現在你來了,就說明是爹故意讓你來的。」
周悅安立即附和著她哥的話說了句:「真厲害的男人才不會聽他爹的話呢,我哥在家從不聽我爹的話。我哥也不跟你一樣,他上面還沒有哥,什麼事兒都是自己做主,從來不躲在他爹和他哥身後。」
木栓感覺到了羞辱,越發惱怒:「放屁!我就是趁著我哥和我爹睡著之後偷偷來的!」又說,「我才不是那種只會躲在我爹和我哥身後的軟蛋。」
周凡渡又笑著搖頭:「我不信。」
木栓都被逼急了:「不信咱倆就一對一的單挑,看看誰才是慫包軟蛋。」
周凡渡「無奈」極了,看向木栓的眼神中透露著心累與疲倦:「你要是真想跟我單挑的話,最起碼要把我的手和腳鬆開吧?我就這麼被綁著,你卻站著,那你肯定能贏,勝之不武。」
周悅安生怕這個傻子不明白勝之不武是什麼意思,又趕忙給他解釋了一句:「勝之不武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