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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素耳尖一紅,倒有些不好意思,小聲道:「你知道的,值夜去了。」琥珀將她身上上上下下都摸索一便,見全須全尾,仍氣呼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哪有值了夜就值到一張床上去的。」
阿素頓時面頰緋紅,她實是不知怎麼就和李容淵睡在一張榻上,原以為這是屬於他們兩人的秘密,卻沒想到連琥珀也知道了,恐怕在整個東苑之中都人人心照不宣。琥珀還要再說,阿素咬唇,喝止道:「休傳閒話。」心裡想的卻是,下次不能這般。
見她神色嚴肅,琥珀一頓,片刻後開口嘆道:「那娘子如今是怎麼打算,難道竟是不捨得離開了?」
阿素還真沒想過這事,最初她確實有逃走的念頭,然而天下之大,又能逃到哪裡去?況且這幾日她發覺,待在李容淵身邊,有那麼多機會可以接觸到阿孃、阿兄……她還指望著他能再幫襯自己家一把,又怎麼捨得走呢。
然而這些理由卻不能告訴琥珀,所以阿素只能望著她支吾道:「我只是覺得,這裡每日吃的還不錯……」
琥珀氣得笑了,望著她輕嘆道:「娘子還小,不懂這其中厲害,即便這金玉之鄉再令人沉醉,也比不過一位可以託付終身之良人。」
阿素知道琥珀想勸她不能無名無分耗在這裡,要為自己的前途打算。她說的是人之常情,然而阿素卻顧不得那麼多,自要抓住眼前一切為自家謀劃,況且她也不信李容淵真會對她有什麼興趣,不過是覺得新奇放她在身邊,得了空便逗弄一番。
於是阿素便轉了個話題道:「你這次回去,見我阿耶與阿孃身體可好?琥珀點頭道:「阿郎與夫人都安好,只是奚娘哭了幾次,實是想念娘子得緊。」
聽聞奚氏之名阿素背後一寒,想起那日她要扼死自己之時美艷的臉上猙獰的表情,心中實是懼怕。既然她不知為何已經知道自己並非五娘,為何還哭著念她?這戲是要做給誰看?
阿素心事重重,然而她終究對奚氏有愧疚,暗暗下了決心,若有機會定要補償於她。現下她心中還有一件極重要之事,阿素抬眸,琥珀似知她所想,低聲道:「娘子讓我留心那位鄭任鄭大人,我著意打聽一番,並沒有任何訊息。」
阿素心中失望至極,阿耶恐怕如今還被關在刑部天牢,她原以為阿孃與阿兄已發覺鄭任是此中關鍵,與李容淵已商量出對策,卻沒成想竟毫無動靜,難道她竟全然料錯了不成?
然而阿素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安然入睡的昨夜,城北安仁坊的鄭宅遭了賊,也未曾丟失什麼貴重之物,只是剛從金吾衛府接回車隊中有一個箱子不見了,那盜賊不僅登堂入室若出入無人之境,還留下一封手書。
然而奇怪的是,讀了那手書之後,鄭家不僅未報官,反而嚴密封鎖了訊息,於是竟無人知那個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第二日上朝時鄭任神情頗有些憔悴,散朝後,原本立身朝堂前列的他走得極慢,似有心事,直到被拍了拍肩膀,才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倉皇轉身,卻見九皇子一臉關切望著自己道:「鄭公可是身體不適?」
若論官職,刑部尚書為正三品,賜紫服金魚袋,而李容淵不過五品,衣緋服,按理應向他行禮。然而他是皇子,所以反而是鄭任向他拱手道:「勞殿下掛念,老臣無事。」
李容淵笑道:「鄭公眼下一片青黑,顯然是昨夜未睡好,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他意有所指,鄭任心驚膽戰,昨日他府中掌事從金吾衛府中領回那被劫的壽禮,然而一卸貨他便發覺不對,開了箱之後更是嚇破了膽,那十車的財帛,如何就變成了十車的兵甲。
鄭任自知著兵甲的來歷,未免惹禍上身,他當機立斷便要將這些兵甲運出府,然而未待成行,府中遭了賊,竟丟了其中一個箱子,那賊人還留下一封手書,將他此前所作所為寫的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