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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不過把自己當作這府邸的一個過客,現在又何故假意相邀。”
“哈哈,在下福薄,也許在哪裡都只是過客而已。”
“你為什麼要主動請纓去那苦寒之極的西北戰場?”
“無論什麼戰場,總會需要人去的罷。”
朱渝盯著她,半晌:“你厭惡京城這個地方。你擔憂那什麼”博克多“的處境。所以你要離開。”
君玉冷冷地道:“朱渝,你這是什麼意思?。”
朱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在”寒景園“你傷重不治,可是幾天後居然能夠安然無恙地從那秘道出來,除了唯一的佛牙,你告訴我,到底還有什麼起死回生的仙丹妙藥?”他冷笑一聲,繼續道:“當初我們都為情魔的”魔音“所迷,只有拓桑一人清醒,救下你性命。拓桑此等人物,又怎會再為這世上的其他任何女子寫下如許情詩。可是,他身為”博克多“,卻心繫紅塵,哪裡該是一個得道高僧的所為。”
君玉大聲道:“對,拓桑是因為救我而毀去了佛牙。可是,你太也小看拓桑了。”
朱渝冷笑一聲:“我有小看他麼?無論什麼理由,他都不該對”那女子“念念不忘。可笑昏君不下罪於他這個罪魁禍首卻下令追殺別人,他才是罪該萬死。”
君玉沉聲道:“他是不是罪該萬死,並不由你下定論。”
朱渝並不回答,好一會兒才道:“你父親是孤兒。你母親是孤兒。你也是孤兒。對麼?”
“對,可是這又如何?”
朱渝笑了起來:“我父親正處處佈防千方百計要將你置之死地而後快;”千機門“那幫蠢豬和教徒為了他們所謂的穩定,更處心積慮地要殺了”那女子“斷絕”博克多“的念想——這個時刻,你居然要主動去西北。真是好極了,哈哈,也省得我再動手殺你……你父親是孤兒。你母親是孤兒。你也是孤兒。你沒有一個親人——”
朱渝狂聲大笑,眼裡卻滴出淚來:“甚至……甚至……你死了之後,都不會有人為你感到悲傷,更不會有人為你祭掃……”
君玉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淡淡地道:“我若已死,又何需其他人為我悲傷甚至祭掃。”
朱渝猛地站了起來,拔足狂奔而去,奔了幾步,腳步踉蹌,幾乎跌倒在地。
第81章:青海戰場(1)
馬踏青海地界已是6月中旬。君玉隨行只帶了10名精騎,和著孫嘉、盧凌,一共是十三人。而由白如暉帶隊的3000鳳凰精兵正繞道秘密趕到西寧府的途中。
正是盛夏季節,一路奔來,風沙四起,酷熱難當,經歷了赤金族騎軍的一場場猛烈衝擊,沿途難見商旅,人煙荒蕪,四處可以見到裸露的白骨。
去年年底的那場大戰,雖然基本擊潰了胡王的主力大軍,被孟元敬和朱渝趕入西方邊境,但是赤金族的大軍卻損失不過一半,真穆帖爾隨後聯合了散落的各個部落,縱橫西北兩千多里,軍容最盛時,據說已經可以召集10萬鐵騎結隊衝鋒陷陣,以迅猛的速度和氣勢壓倒對手。
西北守軍哪裡見過此等陣勢,往往初一交手,即望風披靡一潰千里,如此以來,真穆帖爾聲勢更盛,目前已經控制了祁連山以西和天山一帶以及外大草原的西部廣大地區。
馬行正急,前面忽然傳來一陣打鬥之聲,眾人勒馬,前面不遠處,一干便裝僧人正圍攻一名身穿黃袍的西域僧。
僧人多用棍棒、禪杖,可是,這幹僧人中卻有不少使用刀、槍、劍、戟者,而且招招致命,分明是要置那喇嘛於死命。
這僧人手持一根長長的鐵棒,顯然是某一寺院的鐵棒戒律僧。他武功雖高,但是在一眾便裝僧人的圍攻下,已經左右難支,鐵棒幾次差點墜地。
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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