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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周作人無疑是一個極有才氣的人,語言天賦超人,未正經進過什麼專門語言學校,他卻先後學會了英語、古希臘語、梵文,而日語幾乎和母語一樣熟練,並以上面幾種語言翻譯了很多作品。在日本時,周氏兄弟的翻譯作品大都是他口述,魯迅筆譯完成的。他自小讀書極多,博聞強識,對科舉一路也算通品,第二次縣考成績把魯迅遠遠拋在後面。但給人感覺,他與魯迅相比,創造性思維卻要差很多,真知灼見也少,看他的文章旁徵博引、引經據典,而他自己的主張要透過字縫去找。這是考試性人才的通病,其實現在也是如此。魯迅是看重周作人的,在他向外國介紹的當時中國著名作家中,第一個就是周作人。魯迅臨去世時,枕邊還放著周作人的書。
抗日戰爭爆發後,周作人步入歧途,居留在淪陷後的北平,出任南京國民政府委員、華北政務委員會常務委員兼教育總署督辦等偽職,從此戴上了文化漢奸的&ldo;帽子&rdo;。一失足成千古恨,這段經歷成了他一生的汙點。1941年4月,周作人率團赴日本參加會議,&ldo;百忙&rdo;中特意去參拜靖國神社,為日本侵華戰爭中死去的軍人招魂。4月15日國內的《庸報》報導了前一天下午周作人等人&ldo;參拜護國英靈之靖國神社,東亞永久和平之志向相同之一行均誓言真心&rdo;。拜鬼之後,周作人又兩次赴日軍醫院,&ldo;親切慰問&rdo;在侵華戰爭中被打傷的日軍官兵,還兩次為他們養傷捐款。他的這些醜行令人匪夷所思,國人也永遠無法原諒他。
抗戰勝利後,群眾對懲處漢奸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當傅斯年初次發表對偽北大教職人員處理辦法的談話後,周作人自視本人為傅斯年的師輩人物,又同屬&ldo;新文化運動&rdo;陣營中的盟友,遂以前輩的姿態致信傅斯年,信中不但對自己下水甘做日人走狗的歷史罪過無絲毫懺悔之情,反而口氣蠻橫強硬,理直氣壯地令傅把自己作為特殊人物予以照顧,口出狂言連帶警告性地說:&ldo;你今日以我為偽,安知今後不有人以你為偽&rdo;等語。傅斯年當即揮毫潑墨,在回覆中痛斥道:&ldo;今後即使真有以我為偽的,那也是屬於國內黨派鬥爭的問題,卻決不會說我做漢奸;而你周作人之為大漢奸,卻是已經刻在恥辱柱上,永世無法改變了。&rdo;
1945年12月6日,即周作人飲罷最後一杯苦茶,寫畢《石板路》的小品,又&ldo;聞巷中驢鳴&rdo;的第四天,他就因漢奸罪被國民政府高等法院判刑入獄,這篇短文也就成了他漢奸生涯的一曲絕響。
1949年出獄後,周作人定居北京,在人民文學出版社從事日本、希臘文學作品的翻譯和寫作有關回憶魯迅的著述。主要著作有散文集《自己的園地》《雨天的書》《澤瀉集》《談龍集》《談虎集》《永日集》《看雲集》《夜讀抄》《苦茶隨筆》《風雨談》《瓜豆集》《秉燭談》《苦口甘口》《過去的工作》《知堂文集》,詩集《過去的生命》,小說集《孤兒記》,論文集《藝術與生活》《中國新文學的源流》,論著《歐洲文學史》,文學史料集《魯迅的故家》《魯迅小說裡的人物》《魯迅的青年時代》,回憶錄《知堂回想錄》,另有多種譯作。
1966年&ldo;文化大革命&rdo;烈焰正熾時,周作人在北京辭世。他比哥哥魯迅多活了三十年。
被毛澤東斥為另一個文藝漢奸的張資平,也在現代文學史上佔據著重要的地位,現代文學史上第一部長篇小說就是出自他的手。
張資平是20世紀30年代初我國紅極一時的作家之一,是&ldo;創造社&rdo;中最多產的一位作家,他的作品有眾多的讀者,在文壇上影響深遠。著名作家張愛玲自己就曾明確說過,她曾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