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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它不會傷你。」談時墨鬆開她的手腕,平靜地說,「你的手很暖,它應該很喜歡。」
鄭晴寒精力旺盛,體溫也比正常人偏高,但並沒有超出正常值。平常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卻在今天第一次發現,原來這點小小的特殊,也被人需要著。
她難得地怔了一下,談時墨鬆開了她的手腕,她也沒有馬上將手收回來。體會了一下掌心下的觸感,有些遲疑地說:「……它為什麼在顫抖?」
「冷,恐懼,疼痛,都會導致顫抖。」
聽起來和人差不多。鄭晴寒小心地在小貓頭頂上摸了摸,而後收回手:「感覺我稍微用點力,就能把它捏出個好歹。太弱了,弱小地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是一種可悲。」
談時墨淡淡地說:「你的視角太高高在上了。出身是沒法選擇的,而有時候上限已經命中註定。所以強者才要保護弱者,制定公平的規則,自己也去遵守。」
鄭晴寒扯扯嘴角,笑了一聲:「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談總還是繼續努力打拼,沒事少喝點勵志雞湯。我一直覺得你做事太瞻前顧後了,離婚之後還是改改。貓被侵佔了領地都知道反擊,我要是你,像今天早上這樣無端被黑的話,就不會替弱者找什麼藉口,直接以牙還牙地報復回去。」
談時墨稍稍揚眉:「你看到新聞了?」
鄭晴寒哼笑一聲:「你是不知道,我一早上受到了多少條塑膠姐妹假惺惺的關心訊息,就差把嘲笑和看熱鬧寫在臉上了。」
「我已經讓公關部處理了。」談時墨說。
鄭晴寒搖了搖頭,雙臂環胸:「你那種處理方式太溫和,我看著不爽。來之前已經叫談時凱放開手腳去做了,等下看看誰的黑料蓋過你的,就知道這次背後的始作俑者是誰。竟然敢欺負到我頭上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妖魔鬼怪在作妖。」
鄭晴寒凜然地說完,想起傳聞中談時墨節儉的作風,補充了一句:「錢我來出,放心。」
談時墨眉心攏了一下。
「不是錢的問題。」他搖了搖頭,表情淡漠地說,「人有時候不能太計較,什麼都要看個明明白白,其實對誰都是一種傷害。」
鄭晴寒也開始皺眉了:「你能簡潔明瞭地直接說人話嗎?」
談時墨看著她,從善如流,簡潔明瞭地道:「真相和結果你未必接受得了。」
鄭晴寒不服氣地眉心緊鎖:「話說得太早了吧,結果還沒出來,你這就知道了?」
談時墨看了眼時間,不置可否:「鄭總要是不忙的話,可以就在這裡等結果。」
等就等。鄭晴寒不服氣地穩穩坐著,用眼神和談時墨冷冷地對峙。談時墨卻沒有和她進行眼神拼殺,而是把貓遞給她:「抱會兒,它喜歡你的體溫,這次肯定不會撓你了。」
鄭晴寒錯愕得雙眼圓睜:「它掉毛!!」
顧及著是在病房裡,她稍微控制了一下音量,於是這句話聽起來十分像抓狂的小聲咆哮,她自己聽著都覺得自己內心是崩潰的。
「我抱了一夜,現在手有點酸。」談時墨淡淡地說。
鄭晴寒:「……」
行,你狠。
鄭晴寒氣哼哼地接過小貓,像接過一團活體破片地雷般嚴陣以待。不過這麼小的一團,只要不伸爪子時就完全無害。鄭晴寒滿腦子都是掉毛,掙紮了一會兒,突然發現自己在思考的時候一直抱著貓沒放開。
接觸起來好像也沒有想得那麼難以接受。鄭晴寒在短暫的錯愕過後,狠狠地誇了自己一句。
能夠克服生活中的各種困難,不愧是你!
嘉華那邊的動作沒有讓她等太久。她還在邊體會第一次和貓咪親密接觸的感覺,邊和談時墨用眼神較勁的時候,手機上出現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