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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高蘭那緊閉的嘴唇,覃厲修的火氣更盛了,他直接沉聲訓斥道:「好,既然你連一句道歉的話都不肯說,那你就在家好好反省吧。後天的慈善晚宴你也不用去了,免得到時候去到那邊亂發脾氣,丟人現眼。」
高蘭震驚地轉過頭看向覃厲修,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居然會在一眾外人面前不維護她的形象。她傷心地皺著眉,一連退了好幾步,眼眶裡的淚水在不停的打轉,雙眼死死地盯著覃厲修。良久,她才開口悲憤道:「我丟人現眼?我當時頂著媒體的壓力,眾人異樣的眼光毅然決然的嫁給了你,我身上背負了多少的罵名,我出到街上被人戳著脊樑骨罵了多少回啊。我都忍了,因為我喜歡你,我愛你,我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我這麼多年在家裡照顧家庭照顧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但你今天卻寧願相信一個外人都不願相信你的妻子,覃厲修,你真的太過分了。我沒嫁給你之前,我活的無憂無慮。可現在呢,我每日擔驚受怕,時刻注意著自己的言行舉止,生怕做的不好又惹的你不高興。我受夠了這些日子,現在的生活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高蘭怒聲哭訴著這一切,識相的傭人們已經默默離開了客廳,在場的人一句話也沒出聲,安靜地看著這一切。
覃舒沅退到覃厲修的身後,她面無表情注視著這一切,聽著高蘭那感人的肺腑之言,她只覺得好笑。將醜陋的事實美化,向來是她最擅長的。
一旁的覃厲修也沒有說話,他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他是一個商人,一個實打實時刻權衡利弊著的商人,高蘭從來就不是他最愛的女人,與她結婚完全是權衡利弊下的結果。
他時刻在意自己的形象,在意覃家的形象,他並不反感高蘭與她的親戚來往,哪怕這些親戚配不上覃家的身份。只是一點,在覃家裡邊發生的好事或壞事,他都不喜歡讓外界得知,讓不屬於覃家的人來批判覃家的事,是他所絕不能允許的。
就像今天一樣。
他作為覃家的一家之主,他相信可以平衡家裡每個人的關係,哪怕吵的再兇,他都可以坐到冷靜處理。但今天卻不一樣,高蘭在這麼多外人面前控訴對他的不滿,控訴對覃家人的不滿,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厭惡在外人面前評價自己家的事情,哪怕這個人現在是他的妻子。
覃厲修的臉現在已經陰鬱到可怕,他看向高蘭的眼底已然是一片冷漠,他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儘量在外人面前還給高蘭留下幾分體面。
覃舒沅看出了覃厲修那根幾乎要崩裂的理智,她給呆站在一旁的王立鵬使了個眼色,王立鵬立馬心領神會,一手拉上自己的母親,便快速逃離了覃家,連最後的告別都沒來得及說。
見高蘭的親戚已經離開,客廳只剩下了他們三人,他壓抑許久的怒火終於發洩了出來。
「高蘭,我尊重你這些年為家裡做出的貢獻,所以你平時愛耍些小性子我也就忍了。你平日裡是怎麼對沅沅的,我看得一清二楚,但為了這個家的和諧相處,我也都忍了。這些年你嫁給我,我有曾虧待過你嗎?這些錦衣玉食的生活難道不是你當初接近我時最想要的嗎?現在你才來告訴我對這些不滿意啊,你當初費盡心思想要得到這些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會承受一些怎樣的後果。」
覃厲修已經年過半百,許久沒有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了,他的身體還是有些吃不消的。他手掌撐在沙發上,手指緊緊抓著把手,已然將布料捏的變形。
覃舒沅看見覃厲修這副模樣,也趕緊走上前去攙扶住了他,輕言安慰道:「伯父別生氣了,你消消氣,小心氣壞了身體。」
覃厲修大口喘著粗氣,另一隻手撫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勉強將心裡的那團怒火壓下去了幾分。他閉上雙眼深呼吸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