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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舒沅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她雙手猛打方向盤,想調轉方向避開這輛摩托車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摩托車「嘭」的一聲撞上了覃舒沅副駕駛的位置,猛烈的撞擊下,讓覃舒沅的身體劇烈搖晃,頭也撞上了車窗。耳邊響起了玻璃破碎的聲音,覃舒沅下意識抬手擋在了臉上,玻璃碎片劃破了她的手掌,鮮血滴落在了車座上。
來不及反應的一剎間便造成了車禍,覃舒沅感到腦袋有些暈暈沉沉,她靠在椅背上大口地喘著氣。
她轉頭看向摩托車上的那人,發現那人也被撞得不輕,看起來有些清瘦的男人痛苦地捂著額頭,玻璃也劃破了他的手背,鮮血染紅了他的袖口。覃舒沅的視線往下移了半寸,發現那男人的手背上還紋著一個蝴蝶紋身,只是被鮮血染紅,有些看不清楚輪廓。
很快,覃舒沅便聽見了周圍傳來了群眾的私語聲,有好心人過來上前詢問了她的情況,還熱心地幫她報了警。
警笛聲在她耳邊響起,緊接著是救護車的聲音。覃舒沅意識還算清醒,只是這場車禍事發突然,讓她有些驚魂未定。手上的濕潤感越發明顯,她看著劃痕明顯的手心,心底不由得一抽抽地感到害怕。
醫生將她從車上攙扶了下來,此時手上的鮮血已經滴染上了裙子,雪白的裙擺瞬間被染紅了一片。
周邊的聲音有些嘈雜,她開始變得有些恍惚,心跳也加速跳動。她只記得被醫生攙扶上了救護車,伴隨著救護車的聲音,她被送往了醫院。
醫院的走廊似乎更加的陰冷,她坐在冰涼的椅子上,雙氧水的味道讓她忍不住皺眉。冰涼的液體倒在受傷的掌心,刺骨的疼痛宛如鑽心般的難受,她的臉瞬間變得慘敗,緊握住的左手拳頭強忍著不發出痛苦的叫聲。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下,疼痛讓她身體有些輕微地顫抖,好在一旁的護士耐心安撫著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著她馬上就好。
度秒如年的感覺,覃舒沅不知道處理了多久,她只覺得彷彿過了好幾個世紀。包紮好傷口後,她被安排進了一個四人間,躺在不算舒適的病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覃舒沅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手心被纏上了紗布,動一下便是連心的疼。她用另一隻手掏出了手機,開啟了相機前置,撥開有些凌亂的頭髮,額頭處被撞的有些淤青,但好在沒有破相。
幾個枕頭疊放起來靠在背後,覃舒沅抬眸看了眼掛在手上的吊瓶,空蕩蕩的房間裡充斥著冷寂,安靜的房間內偶爾能聽到其他病人的□□聲,以及推車的車軲轆滾動的聲音。她的眼眶有些泛紅,在這一瞬間她感到了強烈的孤獨與無助。
看著手機通訊錄上的那串號碼,手指頓在半空愣了半響,糾結在三之下,還是撥通了過去。
冰冷的滴滴聲持續了很久,久到覃舒沅以為這通電話不會被接通,但終於還是在結束通話的前一秒,電話那頭出現了聲音。
「餵?」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不知為何,她一直壓抑住的情緒在聽到這個字的那一瞬間徹底崩潰。一股腦的委屈湧上心頭,強烈的無助感以及緊張害怕的情緒讓她身體發顫,眼眶開始逐漸泛紅,淚水也控制不住的從眼角滑落。
電話那頭小聲的抽泣聲引起了賀妄衍的注意,他發覺有些不太對勁,連忙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穿過噪雜的人群,來到了較為安靜的角落。柔聲問道:「覃小姐,你怎麼了?你是在哭嗎?」
她不願在別人面前展現自己的脆弱,也不想將負面的情緒帶給病房裡的其他人,她伸手擦掉眼淚,清了清嗓子,故作堅強道:「我沒事。」
賀妄衍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著急,握著電話的手指緊了幾分,有些急促地問道:「你現在在哪?」
覃舒沅閉緊嘴巴不願回答,其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