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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認識眼前的人,可跟在預姑娘身邊也並非一朝一夕了,大抵對段家有所瞭解。在段家,這個輩分的男子無外乎兩位,一個段世清段公子,一個謝丞修謝公子,可傳言段公子自幼沉迷於細犬獵兔,對美色錢財都提不起半分興致,還聽聞他生來眉梢有個硃砂痣,眼前這位肯定不會是他,那麼就只有謝丞修了。
若真是謝丞修倒還麻煩了,誰讓人家的生身父親是汝寧王呢!
她低頭絕望地啜泣起來,緊緊掩著口鼻,害怕把謝丞修吵醒,回想起昨夜種種不堪,痛苦到近乎窒息。
昨夜,她被強行擄走,還未看清楚那人的臉,衣服就被撕了個粉碎,那粗糲的大手像條蟒子纏上她的腰身,攻城略地肆意侵佔,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她極力反抗,可卻無濟於事,換來的只有狠厲的拳頭,最終她放棄了掙扎,任由謝丞修肆意妄為。
當他的臉貼上來的時候,她甚至不敢去看了,只聽到他輕蔑的話語伴著令人膽寒的氣息充斥在她耳邊,說什麼三生有幸才上了本公子的床榻,呸!
她小心翼翼地繞開謝丞修的腿腳,連滾帶爬地下了床,撕裂般的疼痛幾乎將她吞沒,她拼盡全力逃出了鴻舞榭,正當此時,謝丞修猛地驚醒,恍惚之後想起昨夜風光,正自回味之時卻發現身邊臥榻冰涼,人早已經不見了。
他慌忙起身,踹醒了床邊伺候的小廝,放言即便將段府翻過來,也要找到人。
天邊的星子依舊耀眼,月亮也沒有要沉下去的意思,鴻舞榭內掌起了燈,吵吵嚷嚷亂作一團,她拼命地跑,卻在偌大的段府迷了路,恍惚間看到處同樣掌著燈的庭院,湊近瞧去,搖曳的燈火將「櫳香庭」三個大字照得發燙。
如此氣派,莫不是段公子的居處?又聽到裡面的小廝喊人,更確信無疑了。
「少爺,您可快些吧,那些狗被守城的扣下,等著咱們去贖呢。」小廝急得滿頭大汗,段世清也慌慌張張從屋內出來,舉手投足間不掩其矜貴俊雅之姿,若是沒有眉尾的硃砂痣就更完美了,可不知為什麼,緋槿初次見他,總感覺此人雖有翩翩公子之容,卻難掩孤傲冷漠之態。
段世清抬手一道鞭子甩在了小廝身上:「什麼狗?要我說多少次,那是犬,是犬!」
「是是是,奴才該死,褻瀆了犬大人,咱們快走吧。」小廝捂著火辣辣的側臉,沒有注意到跟前跪了個衣衫襤褸的丫頭。
「段少爺,求段少爺救命,我昨夜被人擄了來,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求段公子救命。」緋槿肝腸寸斷的哭訴驚了整個庭院。
段世清偏就不為所動,不慌不忙地整理著袖口,從她過來的方向推測,八成又是從鴻舞榭逃出來的,他這個表哥平日裡胡鬧慣了,糟蹋一兩個姑娘丫鬟的也都習以為常,沒有人說什麼,姑姑不發話,他也懶得趟這渾水。
「老爺還沒醒呢,你去門前候著吧,等他發落,本少爺有急事,耽擱不得。」說著就要走。
緋槿卻死死拖住他的腳踝,道:「段少爺,求你救救我,你如果不救我,我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不活得好好的嘛。」段世清蹙起眉頭,敷衍道,「你去老爺門前候著,等他老人家給你個公道,大不了讓表兄納了你,再不濟抬舉你個通房也可以,別再擋著我,耽擱了本少爺的要事,你拿命都賠不起。」說罷帶著一眾侍從拂袖而去。
段府的丫鬟的確出身都不高,也沒人看在眼裡,莫說汙了身子,就算是死在了床上,也沒人出來說話。可她不同,她侍奉的是姬家,沒有簽過賣身契,說白了是僱傭關係,姬伯謙老爺子也從不仗勢欺人,對下一樣的和善,更別說從小到大預姑娘待她是如何的親如姐妹,她的命,不賤!
段世清前腳剛走,謝丞修後腳就追過來了,看見她怒不可遏:「賤蹄子,還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