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5 頁)

樹幹上，默默看著他們兩個。

浮生……他是真的拋棄我了嗎？為什麼……不來救我。

我快要死了，難道來看我一眼都不可以嗎？

結局如何都不重要了。

我越來越羨慕南安了，至少……她是死在浮生懷裡的。至少……在她死後的數百年後的今日，仍有那麼多人為了搶奪她的靈魂，發生那麼多事情。

我是多麼的可笑啊，我都不敢為自己可悲了。我的存在真的沒有半點意義嗎？難道我的存在只是為了儲存南安的靈魂在這個世界上嗎？

他們在如此爭奪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

“看來，你和素如聯合了？”李子文開口問道。“同樣的白髮血眸，同樣的黑色斗篷，上面有著同樣的花紋。”

“不是聯合了，而是我救命她，是我復活了素如，故意讓她引你出來的。原本是想看看你在這個人類軀體裡的靈力有多少，沒想到，你還是那麼冷血殺了素如啊。”怨心裝作很傷心的樣子，“你都不知道復活她有多難了。不過，我得知，這副人類的軀體對你的限制很大呦。人類嘛，他們對靈力使用的最大限度也是很有限的。你就這樣便要和我一戰？”

“的確啊，人類軀體真的很不適合我呢。我是神官啊。”李子文將後面“神官”二字念地特別重。

是啊，神官的職責，就是去驅妖降魔之類的啊。

“哎……”怨心嘆了口氣，“有時候呢，我真是很同情素如的。我本已將她帶入桃源，可她還念念不忘俗世的愛情。她的體質真的很純淨，蓮花妖精嘛，那個種族本身就如此美好。只可惜她對你太是執念，妖怪喜歡上一個驅妖師，真是可悲啊。後來那個驅妖師還在山神的幫助下成為了神官，就更是可悲了素如了。蓮花妖精都那麼聰明，怎麼素如就便蠢了呢。”

李子文默默地聽著。

原來素如是蓮花化作的妖怪啊。不過……我真的很難將素如的樣子和蓮花聯絡起來，那雙血色的眸子，原本是很清澈靈動的啊。

“你沒有資格評論她。”李子文的聲音寒了一個清月。

“哦，是嗎？那你又有什麼資格喊她的名字呢？你連喊她名字的資格都沒有吧！素如那麼愛你，你卻殺了她兩次。那時候，她是最愛你的，你卻利用她的愛把她殺了。第二次她回來了，那個時候她已經對你沒有任何祈求了，你還是殺了她。”怨心理了理頭髮，看得出來，怨心絲毫不把李子文看在眼裡。

儘管天很黑，但是我還是可以看見他緊握的手。

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經習慣了疼痛？我已經麻木得有一種在看電影的感覺，彷彿一切都與我無關了。

“不知道是你比較可悲，還是素如比較可悲呢？難道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她嗎？那時候，你還是個人類驅妖師，正是好年華，又遇見如此美麗的姑娘，怎麼會不動心啊。嗯嗯……看來，你真是太固執了。人類和妖怪的結合，說是違背天意，但是一直都有。在你生活的古代，妖界和人間的結界那麼弱。就算到了現在，浮光祭司不也是和浮生祭司在一起嗎？”怨心笑了，大笑起來。

那些笑聲，像千針萬箭一樣穿過李子文暗藏的情愫。

說時遲那時快，李子文筍尖拔劍就刺向怨心了。

果真，素如在他心裡的位置還是很重的。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李子文的劍閃著銀色的亮光，在深夜裡特別地耀眼。李子文右手持劍，左手拿著一串黑色的念珠。

劍向怨心刺去，怨心卻微微一笑，雙手在空中畫著一下符文，瞬間四面都是紫色的光。李子文的劍刺不進這光裡。

“人類的軀體果真很令我失望了。李安遇，你曾傷過我，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弱了。果真，愛情會令你變得很茫然。身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