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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葉遊送給他的防身用的高壓電棒,蘇央一直帶在身上。
也正是嚴子陽躺倒在一旁的原因。
當時嚴子陽要觸碰他的時候,他狠狠地咬著舌頭刺激著渾身的神經,使得他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從衣褲拿出了電擊棒,襲擊了嚴子陽。
程則小心地從蘇央手中取走電棒關掉電源,然後抱起他的身體急促地呼吸著,不住低聲說道:「小央,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我來了。」
失而復得,死而復生。
沒有人能體會到程則這一刻的心情,因為他是經歷過蘇央死亡後而絕望瘋狂過的人。
這種防身用電擊棒也只能給嚴子陽暫時的身體衝擊,讓他肌肉抽搐,呼吸不暢。只不過緩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他目光猙獰地望著闖進來的人,嘶啞的聲音罵道:「你們,你們是什麼東西?也敢,敢來我這裡敢碰我的人。」
他面部肌肉因為抽搐而顯得格外扭曲,手中握著的手機用力撥通他保鏢的電話。
李翰迅速一腳踹掉他的手機,用力扭起他的胳膊直接把人拽下床摁跪在了地上,嘲諷笑說:「沒用的。我們想收拾一個人,誰都上不來救你。」
唐渝很冷靜,提醒程則:「要報警嗎?」
程則懷抱著如同一團軟成棉花一般脫力的蘇央,眼中聚斂著戾氣幽暗地垂望著腳下的嚴子陽:「先送小央去醫院。」
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嚴子陽收拾了,但眼下他必須得第一時間先送蘇央去醫院。
房間裡留下李翰和徐超扣押著嚴子陽,唐渝在前面帶路,領著程則抱著蘇央往停車場跑。
目睹了全程的夏凌在這一刻才清醒過來:蘇央差一點就被嚴子陽毀了。
全是因為他的疏忽,是他的錯。
是他差點害了小央。
夏凌望著被程則抱著的蘇央,只能跟在後面擔憂焦急後悔卻沒有任何資格問一聲:小央怎麼樣了?
因為唐渝在路上的事先安排,他們進了醫院後蘇央就被直接送進病房。
醫生和護士們一陣緊急的檢查後,告訴他們:蘇央吸食進身體的藥是一種能讓渾身肌肉鬆弛無力,卻還留有清醒大腦和敏感神經的東西。
夏凌聽了之後,渾身不寒而慄。
這種藥意味著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人擺布,感受著所有痛感和屈辱。
幸好那個叫橙子的男人即時發現了他身上的竊聽器。
幸好即時救下了小央。
不然,小央如果毀了,他也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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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央躺在病床,手腕打上了稀釋體內藥物的點滴。他人是清醒的,從酒店到現在,無論是路上還是車裡橙子都緊緊地擁抱著他,低聲安慰著他。
他感受著橙子寬厚環抱有力的臂彎,心裡是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兩年了,從嚴子陽公開追求他開始,他一直活在不安和逃避中。蘇家逼他跟嚴子陽訂婚時他逃了出來。他只能放棄夢想,準備一生都活在不見光的陰暗處苟且偷生。
直到遇到了橙子。
蘇央一路都在程則的懷裡無聲地淌著淚,不是因為對剛才經歷的恐懼害怕而哭泣。
而是,他看到了橙子給他帶來的生的希望。
像是他從高空墜落即將粉身碎骨時被橙子溫暖有力的懷抱接住。
從此他可以安全地生活在這個人的懷抱之中。
只是他無聲的哭泣讓程則心疼得不知所措。
程則不停地用指腹擦拭男孩俊秀面容上的眼淚,動作輕柔的唯恐再弄疼一下一般,輕聲安慰:「小央,沒事了,別害怕。以後都沒事了。」
蘇央張了張口還是說不出話,最後閉了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