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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嘉樹不再過問，這樣的回答已經給了他答案，雖然有些驚訝，但他更像是聽了什麼高興的事，一邊點著錢，嘴角一邊像漸漸綻開的花，收著眼數著手裡的錢，笑容越放越大。

電視裡接著放下一則娛樂新聞，尹蟬把視線轉向楊嘉樹。

&ldo;你等會就去店裡？&rdo;她問。

&ldo;嗯。&rdo;楊嘉樹緩了下，&ldo;你跟我一起去？&rdo;

尹蟬還沒回答，楊嘉樹褲子裡的手機就響了。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來電人，是他表舅。

&ldo;表舅。&rdo;

&ldo;嘉樹啊，上班了嗎？&rdo;

&ldo;正要去店裡準備，明天才開始營業。&rdo;

&ldo;唉，你說你操這麼多心幹嘛，直接到表舅這裡來幹，做你擅長的事多好。&rdo;

楊嘉樹瞥了一眼尹蟬，起身往陽臺去，&ldo;這麼多年我都沒從事這行，擅長也變得不擅長了。&rdo;

&ldo;你就別跟我扯眼子了，專業都是過腦子的，這你還能忘，你就是不想來。&rdo;

楊嘉樹被拆穿後笑了笑，沒說話。

&ldo;你說我這裡發展前途又好，又有熟人給你關照，你做什麼想不開非要留在那裡？看中了那邊是大城市，不想回我們這小城來？&rdo;

表舅的話有點重了，楊嘉樹沒辦法，只好露個底，他側著身子看向客廳，&ldo;表舅，我不是不想去，這邊我真的走不開。&rdo;

&ldo;走不開？你真在那邊找到老婆了？我還當你說假的。&rdo;

&ldo;嗯，是真的。&rdo;

&ldo;那行，我不做這棒打鴛鴦的醜人，我還怕得你老孃託夢罵我，行，你什麼時候想回來發展，我在廠裡給你留著位置。&rdo;

&ldo;好。&rdo;

&ldo;處穩定了帶回來給我和你表舅媽看看。&rdo;

&ldo;一定。&rdo;

楊嘉樹掛了電話，回到客廳就看到尹蟬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注視著自己，他沒想好怎麼說，也不太想說。

楊嘉樹的電話剛結束，尹蟬的電話就來了。

她的手機就放在旁邊，是劉方倘打來的。

&ldo;回來了嗎？&rdo;劉方倘問。

&ldo;回了。&rdo;

&ldo;今天晚上有沒有空出來吃餐飯，有事和你說。&rdo;

&ldo;什麼事？&rdo;

&ldo;來了再說吧。&rdo;

晚上尹蟬來到四方匯，劉方倘已經到了。

距離上次在醫院門口離開，差不多隔了有一個月，對於當時的事，當時的話，兩個人很有默契的若無其事。

桌上有一瓶紅酒，是尹蟬較為喜歡的。

劉方倘給她倒了一杯，說：&ldo;什麼時候回來的？&rdo;

&ldo;初二。&rdo;

&ldo;怎麼突然想到回日內瓦了？&rdo;

尹蟬漫不經心地說：&ldo;總要回去一次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rdo;

劉方倘明知道她是在避實就虛，有些事兩個人不談，但都心知肚明。

選擇了一個，就意味著放棄了另一個。

他轉開話題說：&ldo;春節還去哪裡玩了嗎？初四去你家裡看沒人。&rdo;

&ldo;沒去哪。&rdo;尹蟬拿起酒杯抿了小口，問，&ldo;你去找我幹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