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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忽然意識到這個週末是母親節,所以臨時起意,回家看媽媽了。抱歉。
33、情與義
唐樓走進絳雲閣的時候,董氏喜出望外地迎了上去,柔柔地喚了一聲&ldo;王爺。&rdo;
平日不覺得這熱切期盼的眼神有多貴,可剛從冷冰冰的玉熙堂過來,董氏的溫柔曉意格外熨帖人的心。
唐樓點點頭,走入內房,董氏親自提了他平日在屋內行走愛穿的布鞋給他換上,淨了手又親自絞了帕子,&ldo;王爺擦擦臉吧。&rdo;
翠籮沏了熱茶端上來,董氏親自遞到唐樓的手裡。
唐樓輕輕啜了一口,&ldo;這茶?&rdo;
翠籮快嘴地笑道:&ldo;這茶是半年前王爺賞的大紅袍,姨娘自己哪捨不得喝,都留著等王爺呢。&rdo;
這大紅袍是茶民冒著生命危險在山頂採的,一年裡就是全國上下也不過產四、五斤,都上了貢,唐樓從宮裡得了半斤,給了董氏一兩,沒想到她這兒現在還有。
董氏聽了翠籮的話,羞得頭都要埋到胸脯裡去了。
只是女人們這樣的奉承,唐樓早已見慣不驚,只有那一個人的溫柔是他費盡心思也求不來的。
翠籮識相地退了下去,只董氏一個人靜靜地含羞帶怯地看著有些出神的唐樓,只覺得這一生能就這樣看著他,便足夠了,也不出聲打擾這靜默時刻。
待唐樓回過神來,看董氏痴迷的眼神,只微微一笑。這兩人雖是夫妻,可話語素來少,唐樓與董氏也談不到一塊兒,拿眼掃了一下屋當中的桌子,上面置著筆墨紙硯,還有幾張董氏練字的作品。
&ldo;哦,怎麼你還在練字?&rdo;
董氏點點頭,&ldo;王爺上次教奴婢寫自個兒的名字,奴婢總寫不好。&rdo;董氏不識字,上一回唐樓偶爾有閒情逸緻,教她寫了自己的名字,這便也想從此讀書識字,能和王爺說上一兩句話也是好的,免得他前面說一句,&ldo;人有悲歡離合&rdo;,而她卻不懂後面接一句&ldo;月有陰晴圓缺&rdo;。上一回就是這樣,後來董氏還巴巴地去問了才情出眾的花側妃,這才知道後面是這樣一句詞。
唐樓走到桌邊,細細地看了看,紙上寫著董素雲三個字,看字跡,便能知道董氏定是仿著自己的字跡在寫。
&ldo;奴婢寫得不好。&rdo;董氏有些羞怯自卑地低頭。
唐樓笑了笑,&ldo;你初寫,能到目前這水平,想是下了苦工的,只是我素來尊顏體,你筆力不及,顏體非你所適,你倒可以試試趙體,改日去內書房讓水彤給你找一本帖子讓你仿。&rdo;
說起趙體,唐樓就想起楚漣漪來,她寫得一手婉轉嫵媚又不失風骨的趙體,那一日,她那樣笑嗤自己,一邊用手拉著被子,還能一邊寫出那樣促狹的詞來,那一日楚漣漪脖頸間散發著的玫瑰香,唐樓至今還記得。
董氏見唐樓呆呆地看著筆墨,還倒他動了寫字的念頭,開口道:&ldo;王爺可是要練字?&rdo;
唐樓初時還有些迷茫地從那過去的溫柔寫意裡出來,後來定定看了看董氏,才憶起她說的話,&ldo;噢,練練吧。&rdo;
董氏伺候了筆墨,鋪開紙張,又用青玉紙鎮壓好,才將筆遞給唐樓。
唐樓提起筆,想起那日他寫給楚漣漪的《蝶戀花》,又想起如今他二人的形同陌路,筆刷刷地一路狂寫。
一氣呵成了一副糙書。
董氏自然是不懂的,在她看來這有張狂風格的糙書儼然就是鬼畫桃符,可哪裡敢說這話,只溫柔地笑著,掏出手絹為唐樓擦了擦額際的汗。
唐樓看了看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