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5 頁)
哀悼一次的話,那我可能早就被淚水淹死了。
吃過午飯後,我準備回十一番,正巧碰到朽木白哉,他舉著一把紙傘詢問地看我,我望了望庭院外漣漪不斷的水窪,遲疑一下,擺擺手。
和朽木大人同行於一把傘下,這……有點不對。
我走進雨幕中,朽木白哉走在我身旁,依舊用他的傘為我們兩人遮雨,我搖搖頭,嘆口氣,然後拿過雨傘:“如果讓六番的人看到我讓他們的隊長撐傘,我會被群毆的。”朽木白哉皺皺眉,但也沒有反對。
我們沉默地走了一段路,朽木白哉突然對我說:“謝謝。”我眨眨眼睛:“不客氣。”朽木白哉看起來還有別的話要說,他掙扎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彆彆扭扭地說出來了:“還有……我很抱歉。”我驚愕地睜大眼睛,朽木白哉在向我道歉?!可關鍵是……為什麼?
他看著我困惑的表情,提醒了句:“關於你過去的事。”我恍然大悟,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重新看著前方的路。我輕鬆地笑道:“無妨,儘管重新回顧過去的時光是不怎麼愉快,但它完成了它的使命。”
朽木白哉沒有說話。
“我說過,哥哥的死雖然讓我痛苦,但真正讓我不能原諒自己的,是當時我沒有趕回去,”我自嘲地笑了一聲,“趕回去?我怎麼回去?我當時在修真界,與哥哥處在不同的兩個空間,這之間的距離又豈能用一個遠字來形容?”其實海燕也一樣,他的死不是讓我真正覺得難過的原因,我的情感正用瘋狂的後悔灼燒著我的靈魂,因為我沒有去救海燕,我明明可以去提醒他的不是嗎?我完全有能力去殺掉那隻虛的不是嗎?但是我沒有,因為我那該死的空間之神的責任!
“他其實不是我的親哥哥,就像你和露琪亞的關係一樣,只不過他媽媽是我爸爸的續絃而已。”我盯著地面,“他十一歲來到我家,而我十六歲跟著師父去了修真界,我和他只相處了五年的時間,但至今為止,儘管他死了,他依舊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
“知道嗎,修真者永恆的生命註定我們會面臨許多人的死亡,”我平靜的聲音裡帶了一點悲哀,“你們也一樣,但是露琪亞太年輕,她需要時間來明白,適應死神這個身份背後的含義。死神,在我們那裡是死亡之神,帶給人們死亡,也讓自己處在死亡之中,我想你們不一樣,你們是讓死去的人們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著,但同樣的,你們也讓自己處在死亡中。”
我停下來,望著眼前的六番隊隊舍,微笑著說:“永恆啊,其實就是變相將自己變成孤獨的奴隸。”我將傘還給朽木白哉:“謝謝你的傘,但我想現在我不需要了。”說著,轉身走進雨幕中,沒有絲毫猶豫或者留戀。
朽木白哉撐著傘望著被雨隔絕的背影,依舊筆直的脊背,凌厲的氣勢,但卻因為海燕的死多了一分見慣世事的滄桑與孤傲,彷彿一隻獨自作戰的狼。
海燕對她很重要,但她卻說她不愛海燕,從昨天到現在,她都在反覆提到她的哥哥,難道海燕對她來說,就是作為哥哥存在著嗎?她說她哥哥的死並不是真正讓她難過的,那麼海燕的死呢?是否也有更深一層的原因讓她對此感到如此的……疲累而厭倦?就像是,重複經歷了兩次同樣的事情。
他緊了緊手中的傘,轉身走進隊舍,隊長羽織在他身後優雅地劃出一道弧線。
我來到海燕之前帶我來的地方,湖泊旁有一個小小的墳丘,前面立著一塊長長的木牌,上面有我用吹雪親手刻下的“兄長志波海燕之墓”幾個字。
這是我昨天為海燕立的一個衣冠冢,其實裡面埋著的,只是一條殘破的絲帶和我好不容易從浮竹隊長那裡求來的海燕的一套死霸裝。
我在墳包前面坐下,將左手提的一紮清酒放在地上,自己拿起一瓶,倒出一點在木牌的前面,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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