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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才一坐下來,大嫂姚氏就忙率先夾了個蟹黃餡兒的湯包送到柳香面前的碗裡來,並笑著說:「家裡的廚娘可做不出這種湯包來,小妹,這可是蟹黃餡兒的。我今兒起了個大早,天沒亮就出門上街排隊去買了。還熱乎著呢,鮮得很,小妹你快嘗嘗看。」
二嫂文氏不甘示弱,親自盛了碗薏米紅豆粥送到柳香面前來,並且開始挑大嫂姚氏的刺,說:「蟹性涼,女孩子家該少吃些才是。小妹還是喝一碗這薏米紅豆粥吧,這粥可是我親自下廚熬的。」
柳香勉為其難的擠出一個笑來,笑容禮貌客氣又疏遠。
「謝謝大嫂,謝謝二嫂。」然後粥嘗了一口,湯包也吃了一口,一碗水端得平平的。
姚氏文氏還想繼續耍心機討好這個小姑,柳香卻搶在了她們再次開口前說話道:「娘,時間不早了,不能讓章縣令等咱們。昨兒,約的是什麼時辰?」
柳夫人曹氏立即懂了女兒的暗示,忙順著她話說:「約的是辰時正,這沒多少時間了,趕快吃飯吧。再不吃,回頭叫章縣令等咱們,你們誰付得起這個責任?」
姚氏文氏肯定付不起,立馬就閉嘴了,只埋頭老老實實吃自己的飯,不再多說一句話。
柳香母女兩個今天要入京去,到京城的玉陽侯府吃喜酒。玉陽侯府的老太君九月十五這日過大壽,前幾日特意差了人送了請柬來,並叮囑了曹氏,要她一定要帶女兒去他們家做客吃席。
曹氏的孃家和京裡的玉陽侯府有點親戚關係,曹氏的堂姑正是京裡玉陽侯府裡的曹姨太。前些日子曹姨太回孃家省親,正好碰到同樣帶著女兒回孃家的曹氏。曹姨太看到了柳香,當時就表示十分喜歡,還招呼她日後多去侯府玩兒。
但當時曹氏母女只當曹姨太是說的客氣話,誰也沒放心上。直到前幾日收到了來自於玉陽侯府的請柬後,才恍然明白過來,怕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京城裡的勛貴下請柬來邀請她們母女參加老太君的壽宴,她們不敢不去。所以,早早備了禮物,就等著今天出發了。
柳家一家都是一輩子只窩在這個古陽縣內的,沒出過遠門。乍一要去京城那種富貴雲集的大地方,心裡都很慌。
一來怕去了京城後會言行不當得罪貴人,二來,從古陽縣趕馬車往京城去,單程得兩天半的路程,一來一回的行程就是五六天。這路上,也是會有危險的。
雖然如今世道已經日漸太平,但朝廷還在打仗,各地也不時都會冒出幾個反賊窩來。流散四處的流匪,也不少。
雖說京城附近一帶最是太平不過,但保不齊就遇到了呢?
正愁著,章縣令那邊派人遞來了訊息。說是正好九月初十這日,他要進京述職,或可同行。
這樣一來,柳家堵在心口的巨石就落了下來。至少,這一去一回的路上,是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的,畢竟,章縣令好歹是朝廷命官,誰又敢動朝廷的官員。
柳家人心裡的巨石落下了,但柳香卻更愁了。其實比起和章縣令同行去京城,她更願意多花點錢僱幾個壯漢護送。
因為這個章縣令三年前託了媒人來他們家向她提過親,且前幾天,在知道她已經除了孝服後,又派人登門來提親了。
而除了她,家裡幾乎所有人都很滿意這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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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外頭已經艷陽高照,候在前門的一個小廝忽然匆匆跑了進來說:「老爺,夫人,章縣令已經到門口了。」
柳老爺大驚失色,一著急就喉嚨癢,然後就是一陣咳嗽。
咳得都憋紅了臉,還不忘質問小廝:「怎可讓章縣令等候在門外?怎麼不請進家來,太沒規矩了!」說著就要親自去請。
小廝冤枉,忙解釋說:「老爺,小的有請他進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