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瀨田力圖一發擊中要害。他當初的那種畏懼的，心神疲憊的樣子已經在強硬的語氣中完全消失了。

&ldo;就是說您為人的人格有信用，是嗎?&rdo;冬村反駁道。

&ldo;裁判法官至少會這麼想的。&rdo;

&ldo;我將證明你的人格沒有你所說的那麼好。&rdo;

&ldo;能做得到嗎?&rdo;瀨田一種譏諷的語調。

&ldo;您曾經在院長室裡與一個名叫日野克子的護士小姐發生了關係，性關係並不一定是壞事，但如果是將護士拉進院長辦公室來幹這些勾當，那麼這就足以成為懷疑您所謂人格的證據了。您或許認為有關那個電話的證詞是不是可以使我重新振作起來呢?&rdo;

&ldo;……&rdo;瀨田沉默了。嘴唇微微地哆嗦著，他用帶滯的目光看著冬村。

&ldo;您以為如何?&rdo;

&ldo;是那個見習護士說的吧。&rdo;瀨田頓時變得言語軟弱無力，臉色鐵青了。

&ldo;問題並不在於是誰說的。總之，這是證明您並非那般高尚清白。您還對秋庭先生的證言進行誹謗，說是謀求個人私利。不管您說的是否屬實，做為大學教授，卻相互推脫陷害，就這一點而論，恐怕還不如做粗活的人呢。我再問一遍，那天晚上您在哪兒?&rdo;

&ldo;……&rdo;

無言，斜著眼看冬村的那雙鷹眼，慢慢地合上了眼瞼。瀨田眼窩深陷。

&ldo;您如果不肯講，那就勞駕請隨我們到警視廳走一趟。&rdo;冬村的聲音脆似寒山野嶺中折斷樹枝的聲響，語氣中飽含著堅定的決心。看到冬村臉上的那股沉著冷靜的勁兒，好似在向獵物撲去的一剎那擺好的架勢，豬狩一直提在胸口的斯特終於落了地。

&ldo;我說。&rdo;瀨田睜開了眼睛，但已失去了光澤。&ldo;說來有些難為情，那天晚上電話打來的時候，日野君也正好在這兒的。&rdo;

瀨田聲音低沉，彷彿已是氣息奄奄了。一副無精打採的神情。

&ldo;請說下去。&rdo;

&ldo;電話的確打來過。響了二、三次，但當時我沒接電話。因為我當時的狀態下不能接電話……&rdo;

&ldo;正在發生性關係是嗎?&rdo;冬村毫無留情地追問下去。

&ldo;嗯。日野君是院長的貼身護士。經常守候在隔壁的診斷室裡，那天也是一樣……&rdo;

&ldo;以上所述沒有差錯吧。&rdo;

&ldo;我不會撒謊。&rdo;瀨田表情稍顯抽搐，&ldo;我本來是不想說的。但被認定有殺人嫌疑，那麼只有實話實說了。‐‐我也的確運氣不好，眼看著教授選舉近在眼前，這類事兒若是傳到理事們的耳朵裡……&rdo;

&ldo;這點您盡可放心，我們會替您保密的。&rdo;

&ldo;若能如此，那就謝謝你們了。&rdo;瀨田浮現出自嘲、或者說是卑屈的表情。&ldo;我的醜事現已敗露，那麼我只有和盤托出了。我之所以要在院長室裡幹那種事的原因，是我老婆。她是個特愛嫉妒、醋意十足的女人，經常盯我的梢。所以我無法利用旅館搞這種事。在我當選教授之前，我不想和老婆發生什麼摩擦。她是我老前輩的女兒。&rdo;

眼前這人，難道就是曾經高舉著手杖，伺機反擊的男子嗎?瀨田滿臉堆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