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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抬眼看去，偷襲她的人竟然是空浪！

☆、第六百二十三章 終章（2）

空浪的表情有些猙獰，他被林攸的神識禁錮在空中，一動不能動，可是他眼裡的怨恨卻幾乎凝成了實質。&ldo;你這個惡魔！瘋子！你還敢回來！你還敢回來！&rdo;隨著空浪的怒吼，他的臉也在漸漸發生變化，不再是俊秀的，反而有些蒼老和頹廢，臉上帶著縱橫的傷疤。&ldo;船老……&rdo;林攸喃喃，隨即便不去理會他的謾罵，她剛回身那會，就已經開始用靈力替文兮爾療傷，可惜那一劍，正對著致命處而去，治療也根本無用。

而空浪使用的武器，也不是普通的劍，而是一把漆黑的木頭，那是當年魔神隕落時魔血侵染的木頭，最是邪惡霸道，傷在致命處，根本無法挽回。

縱使已經對著天地無望，甚至打定主意要毀了一切，林攸看著文兮爾越來越蒼白的臉，心中仍然忍不住覺得悲苦和絕望。

是她曾經造的虐太多了嗎？所謂的天道無法懲戒她，便要拿她身邊的人下手？

為什麼她所珍視和在乎的人，都要一個個離她而去，師父如此，文兮爾也是如此……&ldo;阿文……&rdo;林攸的聲音有些硬嚥。

文兮爾的目光卻很沉靜，少有的溫柔平和，她想要抬起手，卻發現劇痛讓她一動不能動，甚至連動動手指都做不到。&ldo;其實……我還是更喜歡你喊我小兮……&rdo;

林攸沒有回答，她和女帝相融合，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和鐵石心腸，可是現在，她依然覺得，如果自己開口，必定會忍不住哭出來，人若悲痛到一定地步，眼睛會自然流淚，那是一種保護手段。&ldo;逝者已逝……當年的一切，我其實都記不大清了，印象更深的，是這一世發生的事情……我追逐著至高的權利，想要站在最高的頂點，現在看來，只是因為我的靈魂深處，刻著你的烙印，我想要追上你的腳步，和你並肩，和你站在一起看著這片天地，朝陽升起時，照射的每一片土地都屬於我們，而我們也將擁有它們直到所有的星辰隕落……多麼美好的未來啊……&rdo;文兮爾呢喃著，眼中的神采漸漸開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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