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錐心垂淚分飛燕（5）

“如果公司肯同人講道理，就不會將小豐軟禁在公司，連手機也收繳了。他們巴不得小豐再自投羅網呢！”肥牛嘲諷阿華說，他越說越氣咻咻：“NND，反正是錯了，何不將錯就錯，一路到底。我說，你就是好人，不能做壞事，一做就肯定出事！因為你不夠徹底，老瞻前顧後！”

“肥牛你別教壞小豐，好像要他去殺人越貨似的。聽你說的話，那才會出事呢！”阿華反駁著說。“你們都不要吵了，我知道你們都是出於好意說的。”我解圍說，“我是深思熟慮過的。正如肥牛所說，我做不了壞事，一做心裡會不安的。無論怎麼樣，我還得跟公司交代。放心，我既然回到東莞了，就不應再有什麼事，現在我才主動。事情總得要解決的。”

最後，我跟他們商量的結果是，明天先由肥牛打聽那個督察小徐的口風，然後我再跟張總聯絡，讓他從中幫我周旋。另一方面，另外再找別的房子，將辦事處自己的東西悄悄轉移，以防談崩了，他們會派人住在那邊。目前只有小徐在這，他是不敢胡來的，所以是最好時機。

事情既定，大家的心情才放鬆了一些。“小豐，發生了這樣的事，泓知不知道？”阿華突然問道，也許女人始終最關心女人的事吧！“我們分手了。我的事以後也不用對她說了。”我悽然一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肥牛和阿華又是目瞪口呆了，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小豐，你真的是沒事吧，我發現你整晚說話，都是語無倫次的。”肥牛嘀咕道。“是我在上海的時候，她打電話跟我說的。”我儘量輕描淡寫地說。“為什麼？泓怎麼會這樣做呢？她是在怪你沒有好好哄她，賭氣說的吧！”阿華緊張地說，她看出我不是開玩笑的。

“我們早就有問題了，你們沒有看出來，我也沒有看出來，但是泓看出來了。所以我聽她的。我不想再說了。也許，這是好事。再說我也沒有能力好好照顧她。”我低沉地說道。他們都陷入沉默。在他們看來，泓和我分手，是匪夷所思的事。沒想到在他們眼前發生了。

肥牛本是要回家的，但是他執意要陪我回辦事處。他說，我們哥倆好好喝一杯，很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我知道肥牛是在擔心我，畢竟發生了太多的事，也太突然，肥牛怕我是死撐的，私底下會想不開，所以才用這樣笨拙的理由。“那太好了，我給你們弄下酒菜，這裡太冷了，我們還是回去舒服。”連阿華也加入到這個笨拙的團隊。

“哈哈，好吧，你們是想我醉吧？我就喝醉，不醉無歡！”我仰天大笑。笑中有點愴然。快回到家裡的樓下時，肥牛神秘地說：“阿華你先上去吧，然後小豐再上去。我呢，殿後跟隨。總之大家不要走在一起。我怕那小子萬一知道小豐回到東莞會在監視呢！”肥牛又是粗中有細了，他關心朋友時，總有細心的一面，而不是像對自己一樣大大咧咧。

我和阿華先後回到了辦事處，一見到這個曾是我和泓臨時的“家”，我又不免神傷。房間裡是人去樓空，昔日溫存的美麗光景，蕩然無存，床上竟布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阿華見我站在房間裡，呆呆地怔了半晌。不由得說：“小豐，舊夢不需記，你還年輕著呢！不應只傷感往昔。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只是你平時沒有留意罷了。記住，你從不比別人缺少什麼。”

錐心垂淚分飛燕（6）

我點點頭，“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放心，我沒事，這點風浪我還是經得起的。”我對阿華說。這時，肥牛拍門了。只見他提著兩瓶酒上來。其實我想對他說，和你們在一起，我不用借酒澆愁了。不過見肥牛那般美意，不忍掃興，索性喝他個痛快！

那晚，阿華也和我們喝，把自己當男人使，她好像喝高了，直摟著我和肥牛的肩膀，蹦蹦跳跳的。肥牛斜眼看著人家